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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息一惊,不敢再看那镜子,问道:“是么?拿的什么?”白祈尾道:“不知,镜子照不出桌子。”郑子息在心中思索起来。稻草扎成的新郎,含泪梳妆的新娘,阵型奇特的蜡烛,这是……“白祈尾,你知不知有何阵法,需要以未出嫁的少女为媒,以家业为注的咒术?”郑子息问道。白祈尾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有,我知道有一种秘法,在午夜时分,领着一位闺阁少女,在亲友见证下,与已死亡人成亲。一旦成功,那亡人便可保此家族世代昌盛,永不衰落。”他想了想,道:“但此秘法反噬极重,基本无人敢用。因为一旦失败,亡灵要的可不只是几条人命而已。”“抱歉,这秘法太过久远,我无法告知更具体的了。”“无妨。如此看来,我们想要救出狄晟,逃出古宅,非要破了这亡人诅咒不成?”郑子息头痛的捂住额头,道:“从哪查起,又如何得破!真是苦煞我也!”白祈尾也紧锁着眉头:“这女子想必就是被当做祭品被家人出卖,而却在成亲过程当中出了什么意外,致使献祭出了问题。”于是古宅便成了如此模样。郑子息道:“不如我们四下寻找一些线索,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白祈尾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头行动。郑子息凑近看了看铜镜。依旧是一个女人,离开座位时手里拿了不知是何,模模糊糊总是看不真切。他无法,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铜镜所在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个梳妆匣,石黛,胭脂盒,个个落满了灰尘。都是些女子化妆必备的东西。实在没什么特别的。正当郑子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时,白祈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看,这里有封信。”白祈尾的手里夹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泛黄的纸。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信纸的话。颜色灰暗,边缘破烂,上面有很大一片绿色的霉斑。若不是里面黑黑的字体有些透出纸背,郑子息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信纸。“这是你在哪里找到的?”郑子息问道。“床上,枕头下。”白祈尾言简意赅。说罢,他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彻底没人看啦~~~撒花~~~有一点点失落了但是有一种自由啦!!不用每天逼自己更文啦!!!以后给自己放假!!两天一更,每天1500左右!!开学的话可能更加延迟!!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不会烂尾啊我也不知道(/≧w\)别打我,我实在更不进去???这个尾也不好烂,,??,,不管啦明天说π_π。。。。。。。说实话我今天真的写不进去不知道日万的都是怎么做到的。今天晚上再挤一点,后天再发,今天的发过了(〃?w?)☆、信纸上面字迹年代久远,很有些生僻字现今已弃置不用,光线昏暗,两人窝在一处,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方才大致将那信笺上的内容识别理解过来。“小妹见字,三年未见,近来安好?父所作为,吾已知晓。旦汝必不知此地贾何难为!初时所得银两已全数覆没,而同处一事,皆瓢盆钵满,成大事也!父告曰此术立可反衰为盛,盈利在即。望请小妹听允,大局为重。另,愚兄近日往来俗事烦扰,暂不归家。所请之事,务请垂许。”这一大段冗长繁琐的信用郑子息的话来解释,其实就是:小妹,生意实在不好,为了家族,你便听了爹的话,帮忙做了那个术法。还有,我忙,届时就不回家了。书信后署名模糊不清,应是被水沁过,墨渍污成一团,极难分辨。这……应当就是那位嫁娘在还未出事时收到的书信。看信上的意思,嫁娘的哥哥竟是毫无情义,将妹妹往火坑里推!这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在强调家族生意如何衰弱,个人又是如何努力。而小妹若是拒绝术法,便是置家族未来于不顾。真是冷情冷意,凉透纸背。郑子息看了这信只觉无名火起,直想破口大骂。“这家人真不是个东西,拿自家最小的女儿作为献祭对象?虎毒不食子,田螺为子死。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卑鄙自私之人!”郑子息满面愤怒。白祈尾没有多说话,仔细盯着纸看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们或许能从这封信里找到破阵的线索。”郑子息满腹疑问,道:“如何找寻?”白祈尾指了指信笺上的一个“术”字:“‘凡术者,皆以阵法为主,咒法为辅。’我们所要做的,便是破阵、破咒。”郑子息道:“我们当然要破阵,从一开始便知道。可是阵在哪里?怎么个破法?咒又是什么,又该如何解开?”白祈尾没有说话,眼睛示意他看四周墙壁、桌上火光跳跃不断,悠悠的青焰烛。郑子息立时想起方才堂屋摆成奇特阵型,引人入幻的烛火,兀地沉了声音道:“不行,那阵不能破。”白祈尾平静地抬眼看了郑子息一眼,道:“为何不能?”郑子息犹豫了下该如何与他解释。方才那假的白祈尾显然不了解两人平日的相处模式,行为动作语言无处不是破绽。而如今,两人已在古宅内呆了一段时日,很难不保证破阵过程中又放出一个白祈尾。到那时,便很难再分辨了。“方才我一人在那里不小心掰断一根蜡烛,放出了个长的与你一模一样的东西。”郑子息简明扼要诉说了自己的经历,警告他道:“似乎只要阵法被破坏,它就会出现。”白祈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那时你问我问题只是试探我是不是真的?”郑子息点了点头。白祈尾叹了口气,道:“或许还有别的方法。”顿了一会,他又道:“其实我方才进来便想说,这个宅子里,除了怨气重一些,还有魔气。”郑子息皱着眉头,道:“魔?”对面那人颔首,小心将那信重新叠在一起,收入怀中,道:“那咒法不简单,看来竟有魔族人的手笔。”郑子息道:“既然这样,你可知有什么别的破解方法?”狄晟现今下落不明,自己和白祈尾又被困在这个阴暗诡异的地方出不去。那阵法又不能随便乱破,岂不是要亡于此地?白祈尾摇了摇头,道:“不知。”“……不过,你先带我去看看那阵法,说不定我能想出什么别的方法。”————————“这两人怎地还未出来?”宅子外,弟子们都已等了一段时间。立在门外想进又不敢进。有弟子道:“这宅子着实怪异的很,大师兄,二师兄,甚至妖皇进去了,都出不来,想必不会是什么好地方。”“确实啊,他们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罢?”“我现在见这古宅样子竟像是张了个大口要吃人,他们不是被这宅子吞了罢?”有弟子担心道。“别说这丧气话,宅子怎么能吞人!”有较为沉稳的弟子说道:“我们还是快报告长老,这可不是小事。”众弟子才如醍醐灌顶,摸出照影镜汇报起来。————————郑子息领着白祈尾回到之前所在的堂屋。白祈尾沉默着看了一会儿,道:“有笔之类能画在纸上的东西吗?”郑子息问道:“要笔做甚么?”恍然意识到这青焰烛排成的阵法太过分散。身在此山中当然无法看清全貌,当下惨淡一笑,道:“哪里来的笔。就算有笔,无墨也不成。过去几十年,有墨大概也干了。”白祈尾沉默了一会儿,道:“连涂色的东西也没有么……”郑子息一惊,心里想,哎呦,这能涂色的东西?女儿的闺房,那不有的是嘛!当下扭过头去,边跑边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取!”说罢扭头直冲那屋中镜子。果然,镜子前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盒胭脂。郑子息心中大喜,伸出手来通通将其扫入囊中,激动跑回去,路上差点绊了一跤也顾不得。回到白祈尾身边,笑眯眯将手上的胭脂展开,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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