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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床里检查过了吗？&rdo;&ldo;还没有，主要是怕破坏现场。&rdo;柳五插了一句：&ldo;现在不要紧了。&rdo;小黑子立刻进屋，和沈固动手把床掀了开来。床底下放的是冬天的衣服，厚厚的塞满了床盒子。沈固和小黑子一起动手翻，发现里面除了女装，还有男装。&ldo;嚯，真有个男人。&rdo;沈固看了一眼：&ldo;是新的，没穿过。&rdo;商标都还在，看看，还都是名牌。小黑子挠挠头，把衣服放到一边：&ldo;这可得查查，邻居都说她是一个人住，家里怎么有男人的衣服？&rdo;沈固没说话，突然把手伸起衣服堆里，拖出一个小箱子来。这箱子埋在最底下，是柳编，相当精致，上着密码锁。从柳条缝隙里可以看见，内壁衬着绒布。沈固直接掏出军刀，把密码锁挑开，小黑子还来不及说话，箱盖已经弹开，丝绒里面还垫着丝棉，丝绵包裹的‐‐沈固认得，在牌九的照片上见过‐‐一件黑色的瓷器。&ldo;乌漆抹黑的，什么东西？&rdo;小黑子伸手要摸。沈固拦住了他：&ldo;小心点，这个据说是珍贵的黑瓷，可能是很值钱的古董。&rdo;小黑子惊讶：&ldo;沈哥你还认识这个？厉害！&rdo;沈固摇了摇头：&ldo;我不知道，乐岑对这些东西比较懂。&rdo;&ldo;那叫他来帮忙看看呗，省得我们还要去请人。&rdo;沈固心想这东西钟乐岑已经见过了：&ldo;这个女人的情况我知道一点，但说不准跟她的死有没有什么关系，包括这件瓷器，我也知道是从哪来的。&rdo;小黑子睁大眼：&ldo;你认识她？&rdo;沈固犹豫了一下，把情况大略讲了一下，但没有提起牌九。小黑子兴奋起来，马上去打电话：&ldo;嗯，得查查那男人家里的情况。&rdo;沈固凝视着手里的瓷器。这确实是个门楼，但样式比较奇怪，更像古代那种牌坊，门头上刻满了花纹，因为是黑瓷，很难看清楚是什么花纹。沈固举起来对着光看了一会，觉得像是无数条蛇蟠在一起的模样。按照牌坊来说，门头下面就应该是空的，在瓷器上这里用的是表面有凸起的小圆点的光面。沈固用手摸了摸，没摸出什么来。他想起钟乐岑说过这是个魂瓶，是给死者储存粮食的，于是四处找可以打开的地方。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件瓷器根本是四面封闭的。掂掂份量，中间应该是空的，但找不到任何可以叫做瓶口的地方。把死者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翻了一遍，除了这件黑瓷魂瓶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东西，也并没有其他再能证明第二个人存在的东西。小黑子悄悄扒在沈固耳朵边上：&ldo;恐怕确实没有第二个人了。&rdo;他怕沈固面子上过不去，声音压得特别低，&ldo;柳五很棒的，一般不会出错。&rdo;沈固没说话。他倒没在乎面子什么的。论刑侦，他确实不如柳五专业，但对于人体对外来刺激的反应，他自信不会判断错。死者的动作绝对是被人拖拽过，而且如果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或生物，死者又是被什么活活吓死的？但是尸体上没有留下任何外伤痕迹，这是柳五的专业，肯定也不会出错，除非……拖拽她的不是人？沈固自嘲地笑了。查案子首先想到不是人……这可不是一个优秀刑侦人员应该具备的素质，也就是认识了钟乐岑之后才会有这种古怪想法。这不好，因为有可能误导侦破方向。站起身来，他刚要说话，楼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柳五在外面阻拦什么人：&ldo;这里已经隔离，你不能进去！&rdo;&ldo;里面怎么了？是不是死人了？娜娜，娜娜你在吗？出什么事了？&rdo;沈固和小黑子一起走到门口，只见一个男人正发疯似地要挣脱柳五和另一个警察的阻拦想冲进来，一边还扯着嗓子喊：&ldo;娜娜，娜娜！&rdo;沈固上下一打量他，低声向小黑子说：&ldo;死者准备的那些男装是给他准备的。&rdo;从长短大小上来看正好。柳五钳制住那人，沉声说：&ldo;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下。周娜女士已经死了，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rdo;男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刚从外地赶过来的，听了柳五的话，他立刻呆了：&ldo;娜娜死了？&rdo;柳五已经见惯了类似的反应，冷静地说：&ldo;是的。&rdo;男人突然跳了起来：&ldo;妈的！一定是那个姓范的女人！一定是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