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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电梯井比4号干燥得多，也许是通风问题，一走进去有种热乎乎的感觉，但同样毫无所得。1号梯则在角落里长了几点青苔，很细小的灰绿色点缀在灰色墙面上，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助理站在外面，很客气地微笑着：&ldo;警察同志找到什么了吗？&rdo;当然没有。沈固不动声色：&ldo;还有一部电梯吧。&rdo;助理微笑转身：&ldo;请。&rdo;3号电梯井。沈固一进去，眼睛就盯在了地面的裂纹上：&ldo;这里。&rdo;小黑子蹲下身去拿手一扳，一块水泥块翻了起来，但底下除了泥土并没有别的东西。维修组长解释道：&ldo;这里不知怎么裂了，但并不影响电梯运转，所以我们想等假期的时候再浇铸一下。&rdo;沈固蹲下身来细看，发现泥土之间有空隙，他把手掌慢慢插进去试试，低声向小黑子说：&ldo;烟盒大小。&rdo;小黑子怔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ldo;烟盒？你说夏天‐‐&rdo;后面的话及时咽回去了。助理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ldo;警察同志，还要看吗？&rdo;沈固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ldo;麻烦带我们各层楼看一下。&rdo;助理走在前面带路，果然从一层到八层全部转了一遍。钟乐岑走在最后，手里拿着小本子，边看边在纸上点点画画。各个楼层转过一圈，助理又露出职业性的微笑：&ldo;警察同志，找到什么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也是有工作的。&rdo;钟乐岑想了想：&ldo;我们坐4号梯下去。&rdo;助理耸耸肩：&ldo;随便。&rdo;4号梯里当然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时候正是工作时间，电梯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助理脸上的笑容已经带了点讽刺，显然是认定他们必将空手而归了。电梯停在一楼，门缓缓开启，沈固的目光突然落在门中间的橡胶夹层上‐‐那里有一点暗红色。&ldo;血迹是周兰的。&rdo;小黑子把检测报告放到桌上，挠了挠头：&ldo;但血迹怎么会在那里出现？难道是杀人弃尸？可是萧一帆也已经死了。&rdo;沈固看着钟乐岑，后者正趴在桌上又圈又画，满脸又是惊讶又是迷惑。沈固凑过去轻声问：&ldo;有什么发现？&rdo;他凑得太近，温热的气息喷在钟乐岑耳朵上，后者从沉思中惊醒，往旁边一闪，本能地捂住耳朵，脸霎时涨得通红。沈固倒愣了一下：&ldo;怎么了？&rdo;钟乐岑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反应过度，结结巴巴道：&ldo;没，这楼有点怪，我是说‐‐那个，真挺奇怪的！&rdo;小黑子莫明其妙：&ldo;怪什么？&rdo;钟乐岑迟疑着看了沈固一眼，沈固会意，沉吟一下问：&ldo;你和左队长联系得上么？&rdo;小黑子更奇怪了：&ldo;不一定，左队长在休假。你想联系他？&rdo;&ldo;你跟他联系一下，把金玉大厦的事跟他说一下，如果他说让你跟这事，你再来问我们。如果他说不用问了，那就算了。&rdo;小黑子简直被他弄糊涂了：&ldo;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敢情过河拆桥呢！&rdo;沈固笑了笑：&ldo;不但过河拆桥，还要拜托你这桥带我们去看看夏天出手的那块玉。&rdo;小黑子干瞪眼，半天才恨恨地说：&ldo;我凭什么要带你去啊！用完了就扔！&rdo;沈固正色说：&ldo;这件事可能很危险‐‐&rdo;小黑子打断他：&ldo;你当我不知道啊！怕危险我还来当刑警？&rdo;沈固严肃地说：&ldo;我知道你不怕危险，但有些危险可能是你根本没法抵抗的。总之你问一下左健吧，如果他同意你跟这事，你再来问我，我保证毫无保留。现在，你得告诉我们，夏天那块玉在哪里？&rdo;小黑子悻悻地嘟囔：&ldo;要不是左队长说过让我帮你，我才不管呢‐‐再说周兰这事可能也会派给我，你明明有线索，就是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干？&rdo;沈固沉吟一下：&ldo;周兰的事，如果确实派给了你，我会帮你查。有了结果一定会告诉你。&rdo;小黑子很不信任地看了他一会，无奈地拿起检测报告：&ldo;等会，我把报告交上去咱们就走。正好我也得再去问问那人，到底这玉是怎么落到他手里的，不行就得告诉他跟人命有关了。&rdo;他拿着报告出门，沈固立刻问钟乐岑：&ldo;你刚才说什么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