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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行踪为何会泄露,他们找到阿姐了没有。
这纸条中没说,或许是没找到。
从客栈到医馆不过一盏茶,问完药童没寻到人就会来此,医馆到此也不过半盏茶时间。
没时间了。
国师将那纸条撕碎混着水直接喝入腹中,他将唇边沾染的水渍擦去,目光沉沉,步子又疾又快。
回到房间后他面色恢复如常,再次变回那温润亲和的样子。
刘大夫的小孙子正好小心翼翼端着熬好的药过来。
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小孩在床边看了一会,跑去旁边拿了一块粗布轻轻擦拭着刘大夫脸上垂落的汗水。
“爷爷,她好像烧得很严重。”
刘大夫点点头,“药熬好了?”
“熬好了。”
刘大夫用布将手上的汗渍擦去,又将脖颈上的汗擦了,站起来对国师道:“等药放凉喂给她就行,喝完药休息半个时辰再看看情况,若是……”
刘大夫还未说完,国师便满脸歉意地问道:“能否帮我配几服药,我一会要带孩子出城,可能不在这里久待。”
“这么着急作何?”刘大夫打量着她,心中有些警惕。
国师早就想好了理由,“内子这两日要生了,我赶着回去陪她。”
“夫人要生了你做丈夫想陪在身侧为何要进城,还是带着孩子进来。”
“孩子顽皮,偷偷跟上来的,我也是到了半路才发现来的,劳烦刘大夫了。”
国师递上一袋银子。
刘大夫接下去配药。
国师将方才吹凉变温的药汤放到嘉嘉嘴边,努力的往她嘴里喂。
许是药太苦了,她喝得本来就不多,反倒是又吐出来了。
一番折腾,刘大夫都抓药回来了,进屋就瞧着男人端着个碗同孩子斗智斗勇。
孩子身前的衣裳都湿了,碗中空了一半,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喝。
这时,国师又听见一声细微的鸣叫声,心中一沉。
他将嘉嘉抱起来,将药包接过,同刘大夫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去。
刘大夫望着他的背影兀自嘀咕着:“这人真奇怪,哪有这么做丈夫和做爹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刘大夫越想越奇怪。
“不对,那人不会是什么人贩子,孩子不会是被他拐回来的吧……也不对啊,哪个人贩子会给这么多银子就为了给那孩子治病啊……”
……
国师抱着嘉嘉迅速上了马车,这辆不起眼的马车慢慢驶离,很快就跟街上来往的马车融入一体。
无人注意车夫的面容也做了轻微的改变。
他们前脚才离开,后脚追兵就来了。
国师抱着依旧发烫昏迷不醒的嘉嘉,脑袋乱得很,既有对阿姐的担心,也有对嘉嘉的担心,更想不清他们如何泄露的行踪。
哪怕是昨夜赤霄出现引起他们的注意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追查到他们落脚的客栈。
马车内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味,缠绕着马车行驶过程钻进来的,混杂着无数种食物香味的微风。
混乱无比,就如同国师混乱的思绪。
从城北一路行驶到城西,国师和嘉嘉面上的伪装一换,再次淹没进人群。
国师带着嘉嘉再次住进客栈,这次两人住的是同一屋。
床榻上的嘉嘉眉头紧锁,双目紧闭,面颊通红,体温依旧高得惊人,药也未曾喝进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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