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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第1页）

&esp;&esp;他曾经听闻流浪到深海的东方异族说过，东方的动物活得久了，会变成精怪或者鬼魅。

&esp;&esp;埃斯蒙德幽深的眸子注视着里面无害的人鱼。

&esp;&esp;他低声说：“你是水蛇变成的精怪？”

&esp;&esp;西方的语言里没有这些词汇，他只能用人鱼语问，不出意料，面前人没有给自己任何反应。

&esp;&esp;埃斯蒙德漫不经心地用指尖点了点玻璃，不着急，人鱼拥有最持久的耐性，能在深海中捕获那些狂暴的猎物。

&esp;&esp;他启唇重新道：“我教你人类的语言，好不好？”

&esp;&esp;010咕噜朝他吐了个圆滚滚的气泡。

&esp;&esp;埃斯蒙德：“我当你答应了。”

&esp;&esp;010点头，还没再吐一个，就发现玻璃裂开了

&esp;&esp;玻璃箱被推入地下。

&esp;&esp;研究所拨了巨大的空间来圈养人鱼，玻璃箱里的水流直通海洋，只有一面玻璃阻挡。室内一角摆放着大大小小十数台仪器，顶端的高瓦灯管亮得眩目，将整个室内都折射出冷白的光。

&esp;&esp;010精神了，期待地游到顶端的电网边，露出半个脑袋，嗅嗅空气中的味道。

&esp;&esp;有血腥味。

&esp;&esp;他有点奇怪。

&esp;&esp;很快研究员们解除了电网的高压电，打开水池上方的玻璃开口，玻璃箱在机器的操纵下逐渐放倒。

&esp;&esp;010顺着倾倒的水流游弋进了冰凉的海水里。

&esp;&esp;他的双腿和鱼尾一样灵活，轻轻在水中一摆，整条鱼就自由地窜进了巨大的水池内，头发随着水流散在肩上，细软而有光泽。

&esp;&esp;水池的墙壁上掩埋着层叠的高压电网，一旦打开，哪怕是成年的虎鲸也要失去意识。

&esp;&esp;010掉进水里，咕噜咕噜吐出几个泡泡，手上的锁链还没有解开，研究员正检查着仪器。

&esp;&esp;“心率正常、呼吸变快，初步断定原因是回到海水。”

&esp;&esp;“鳞片增多，瞳孔呈收缩状——”

&esp;&esp;迪夫从另一个大门里进来，白大褂上带着血迹，010的瞳孔蓦然收缩，像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

&esp;&esp;臭。

&esp;&esp;他沉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