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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观察她的表情,看了几十秒,说:“有,关于陆回的。”
“……”楚然笑了笑,站在了玄关处,没有邀请他进屋,就在这里聊了起来,她说,“如果是陆回的,我也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
“不,你有。”贺川语气严厉,一直盯着她看。
可是下一秒,楚然移开了视线,云淡风轻道,“贺川,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过问陆回的事吗?我想,她如今怎么样,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众所皆知,你年底就要结婚,你的未婚妻,我也认识,也见过面。”
楚然这样说,就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如今贸然找上门,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她不确定,所以才说这番话提醒他,也在搅和视线。
这几年,发生在陆回身上的事太多了。
陆回也求过她,要她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答应了,甚至连陆枫都没告诉。
贺川扯了扯嘴角笑:“楚然,我知道你和陆回关系好,她要是有事,应该也会找你。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只是想了解陆回的情况,她的真实情况。”
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牙根说的,声音有些抖。
楚然听出来了,不过她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即便他知道了什么实情,来找她确认,她也不会说的。
陆回也有了结婚的对象,贺川也是,即便贺川知道了,又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治好陆回的心病。
楚然也笑,说:“别问了,我不知道。”
贺川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似乎有些无力,他眼睛此刻通红,他说:“陆回什么时候患上抑郁症的。”
这句话,没有起伏的声调,透出了他此刻的无力感。
“陆回什么时候患上抑郁症的,你清楚的对吗?”贺川的视线盯着地板看,很恍惚。
抑郁症这三个字从贺川嘴里说出来,楚然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还没反应过来,沙发上的小满乐忽然大声哭出来,她听到小满乐的哭声,立刻走上去抱住小满乐,哄着她。
贺川也没有离开,他还要等楚然告诉他所有的真相。
事实上,楚然不知道陆回有抑郁症,她刚到伦墩那段时间的确是生病了,也是因为焦虑,但是远远不到抑郁症的地步,那段时间,她还去伦墩陪了陆回很久,她也就是沉浸在痛苦里,没有走出来,叶医生是这样告诉她的。
叶医生是她朋友,要是陆回真有抑郁症,叶医生没有理由不告诉她。
她对此一无所知。
要不是贺川今天跑来问她陆回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她都不会往抑郁症那方面去想,陆回难道不是简单的心病,一时没走出失恋的痛苦而已吗?
怎么会得抑郁症?
这么久,叶医生提都没提过。
哄好了小满乐,楚然走出来,迟疑了片刻,问:“你从哪里听说陆回有抑郁症的?”
“她去见了心理医生,我找了她见的那位医生问过,那医生告诉我的,她有抑郁症,还有自残倾向。”
“自残?”楚然想起了什么,咬着嘴唇,一脸震惊。
那陆回那段时间是因为自残才进的医院?
那叶医生从来没提过。
还有她朋友。
楚然立刻打电话跟自己的朋友求证,但不是打给叶医生,是茱莉娅。
茱莉娅也认识叶医生,她先问了茱莉娅,茱莉娅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意思就是要楚然亲自去问叶医生就知道了。
叶医生的妹妹生病住院,现在还在医院了,楚然本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扰叶医生,可是情况特殊,她还是打了这通电话。
她没有当着贺川的面打,而是走到了阳台。
贺川就在客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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