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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矩站在柳树上,耳朵贴近树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庭院。他的确很忧急,但却只能等,等卓不浪、也等沈恬……
庭院中,不知是人是妖的枯荣道长正与沈恬酣战。那树杖如臂指使,似叉似刀、时鞭时镖,看似变化无常,实则大多变化已在沈恬预料中,威胁大减。
沈恬左晃一刀,树杖缠作虎叉连挡带刺,沈恬迅即右移格开树叉,一刀切中枯荣道长腋下。道袍破开瞬间,忽有一物从破口窜出,直扑沈恬面门,只听钟婵脱口喊道:“人面桃花!”
由于距离太近,沈恬来不及躲避,张口喷出含在嘴里的水。那物见水立即缩回,躲开水雾,又慢慢从枯荣道长的袍领钻出。一根紫红的树枝,树枝上长着鹅黄色的树叶,枝头一个三寸高、两指宽、人肉般的囊状物,囊中布满利齿倒刺。齿囊摇头晃脑,立在枯荣道长肩头,像是养蛇人盘在肩头的蛇,十分妖异。
枯荣道长身上到底藏着多少妖邪之物?沈恬摸清了树杖的招法路数,却仍未摸清枯荣道长的底细,连劈两刀竟未能伤其分毫,如此打下去也是徒劳。沈恬从不做徒劳无功之事,既然一时杀不死枯荣道长,那就先斩惧水的齿囊和树杖,没了树杖,或许枯荣就会少了护体的屏障。
“小兄弟,快拿些水来。”沈恬用“传音入密”对高成说道。正说着,却见枯荣道长和他肩上的齿囊突然颤抖不止。再细看,只见枯荣道长怒目圆睁,脸上扭曲狰狞,仰头一声怒嚎,身上六根齿囊同时破出,将道袍彻底撕碎。齿囊仰天颤抖,仿佛也在暴怒。
树上四人被枯荣道长的暴喝声吓了一跳,但张矩反倒面露喜色,他已听见树下的水流声,那水声如此动听,远胜他听过的所有乐音。张矩对着沈恬的背影喊道:“卓少成了!”
卓少成了,短短四字,却不知多少人的命运将由此改变。
上身裸露的枯荣道长,就像传说中的树妖,左臂和左半身全是根枝,右半身还是皮肉……半枯半荣,枯荣之号,名副其实。
“我让你们全都陪葬!”枯荣道长已经完全癫狂,左手树杖窜绕至左臂,又连同左臂的根枝窜至左胸、左腹、左腿……直至左臂消失、左半身依稀露出白骨,左腿却突然疯长了六七丈,撑起枯荣道长凌空行走。
说时迟那时快,枯荣道长一言刚毕,人已驾着左腿根枝直扑沈恬。沈恬此刻正被七八丈宽的枝刺大阵团团围住,脚下枝条如陷阱机关突刺,身旁如矛戟阵列斜刺,四周则如箭矢齐射弯刺,层层叠叠、此起彼伏、变化莫测。六根齿囊大致分立六角,高低方位不断变换,如同六个高手伺机杀出,又好似一人六臂,配合极为娴熟。不对,算上枯荣道长已是一人七臂!
枯荣道长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驾着左腿根枝,凌空俯杀沈恬。沈恬面向西时,东面地下窜出六七丈长的根枝,接在枯荣道长左腿上,将其送到东面,左腿原来的根枝则窜回地下,如此往复、毫无缓滞,快过轻功身法。
枝刺大阵遮天盖地、阵法严密、杀招笼罩,若是被困,极难活着逃出。沈恬腹背和四肢骨甲蔽护,挡住了数不清的枝刺,这才勉力保住性命。沈恬观其阵式,不由得想起衡山派的北斗七星剑阵,北斗剑阵七人成链,一剑出七剑应,亦攻亦守、亦虚亦实、绵密深长。
“欲破剑阵,先断一剑”。沈恬以退为进、步步为营,伺机斩除齿囊。但齿囊十分狡诈,遇势不妙便缩回地下,加之四周追身刺来的枝条密密匝匝,枯荣道长不时扑袭又极凶险致命,一时间双方都难求速胜,陷入了僵持。
突然,数根柳枝闯入阵中,捕住了欲从身后偷袭沈恬的齿囊。沈恬察觉身后有异,岂会放过此等良机,不等转身,背手一刀。被斩落的齿囊竟似发出轻微的“咯”声,落地时已然枯萎。
以柳枝助沈恬冲阵的自然是钟婵。钟婵见枯荣道长突然极怒而狂,又听张矩说“卓少成了”,大致已猜到了原委。传说“人面桃花”忌水,浸水即败,张矩定是设法引水灌入尸洞,淹死了“人面桃花”。而枯荣道长身上有“人面桃花”的齿囊,似乎与“人面桃花”之间遥相感应,故而怒火攻心,急于置沈恬于死地。这枝刺密布的阵法真可谓是十死无生的死地,不论武功修为多高,若是没有刀箭不入之能,必是万刺穿心而死。
但沈恬却活了下来!陷于万刺丛中,尚能有守有攻。钟婵虽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却并不奇怪,因为这个人是沈恬。钟婵通禀龙柳,柳枝如臂指使,绕开枝刺,出其不意抓住了齿囊……
“一剑挫、一链破”,阵式出现缺口,阵法威力因此大减。此消彼长,钟婵与沈恬的配合反倒愈发默契。钟婵看出沈恬的策略是先斩齿囊,所以当沈恬硬接枯荣道长的扑袭时,钟婵已猜到那是虚招,柳枝作势缠缚枯荣道长脚腕,实则已转而瞄向了枯荣道长右侧的齿囊。沈恬果然虚晃一刀,顺势直劈右侧齿囊,柳枝几乎同时扑向齿囊,在它将要钻入地下之前将其捕住,沈恬的刀紧随其后……
高成和他的两个同伴提着水桶跑进院子,被眼前的阵势吓得半张着嘴、惊立当场。这时,院墙外又跃进两人,背着同样的长扁木匣。两人一拍木匣,分别抽出一刀一剑,持刀之人身形矮壮、黑衣蒙面,眼神扫过院中众人,停在了高成手中的水桶上……
“快走!”沈恬大喊一声,招法陡变,与柳枝的配合顿时有些紊乱。钟婵猜想他是顾念高成等人安危,急于突围,于是调集更多柳枝在其左侧织成三尺高的木排。
沈恬心领神会,纵身掠起,木排随他的身形移动,抵挡左侧刺来的枝条,骨甲挡住身后的枝刺,手中短刀护住身前,在万枝追刺下强突硬闯……
高成听见沈恬的喊声,愣了片刻,转身要跑,却见两个同伴面如土色,直瞪瞪望着半人半树的枯荣道长,如同见着妖魔,吓得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黑衣刀手疾步掠向高成,却见三根柳枝如飞箭般从三个方位射来,只得撤刀迎向柳枝。钟婵双手同时通禀龙柳,一手助沈恬突围、一手护高成性命,一心二用、左右互逆,如同两个人各自施为,这是“冲盈四鉴”的“心神出窍”。
高成自知捡回条命,急忙用力拍打,并高声连唤两个同伴的名字,钟婵用柳枝拖住黑衣刀手。刀手刀法确也不凡,很快便斩断数根柳枝,高成刚唤醒同伴,刀手又冲了过来,刀光一闪,两个同伴都紧紧闭上了双眼……
但是,高成没有闭眼,他觉得今夜自己太过胆小,已经被吓了太多次,就算要死,他也要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可他没有看见自己死,却看见一把短刀呼啸飞来,劲风扑面,刮得脸颊生疼。刀手转身挥刀劈挡,却被震得刀脱了手、连退了两步,垂下的手还在发颤。
飞来的短刀被劈挡后,半截刀身插进了地里,刀面上冒着丝丝白气。冰刀!沈恬的冰刀!
沈恬不懂附元的法门,只是将真气贯注刀身、反手用力掷出。短刀直直飞来,既不快、也不静,但气劲万钧,生生逼退了刀手。高成三人见机,撒腿就跑,离开了庭院。
沈恬没了刀,齿囊和枝刺的围攻更甚,原本就快突围而出,却又被围在了阵中,情势更加险急。钟婵忧心沈恬安危,想要拔起插在地上的短刀递回沈恬,但刀手拾起刀,斩断了缠住刀柄的柳枝,冷冷望向柳树上的钟婵。
想在刀手刀下拔出刀,确是不易。钟婵瞥见一旁的水桶,灵机一动,柳枝佯攻引开刀手,然后迅即提起水桶泼向沈恬,但刀手应变极快,纵身举刀下劈,刀气斩断柳枝,水桶全都掉在了地上,水淌了一地。水往前淌一寸、枝条便往后退一寸,退开的枝条缠住沈恬手脚和腰身,想将他拖离地上的水。沈恬运气“千斤坠”稳住下盘,柳枝也缠住他的手脚和腰身用力拉拽。
刀手见状,再次跃起,举刀欲劈开地缝、截断水流。钟婵识破其意,数十根柳枝或缠或刺、或拦或挡,死死锁住刀手。刀手每挣脱一次,柳枝又重锁一次,刀在空中变换了数招,却再无法劈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地上的水,一寸寸流淌……
慢慢地,水浸入地里,在沈恬脚边止住。沈恬运劲压低身子,手伸向浸水的地面,掌心“独阳神功”如烈日般炙烤地面,地上立时雾气蒸腾,缠住右臂的枝条遇雾气立即缩了回去。沈恬气劲忽变,先天寒气遇雾化水,沈恬抓一把水,极快地抹过手脚上的枝条。枝条沾水立即缩走,沈恬终于突围而出。
“啄……”黑衣剑手声如黄鹂、身形娇小,应是个女子。她扶住被沈恬重伤的清瘦后生,亲眼看见沈恬从桃花北斗阵中杀出,不禁担心起黑衣刀手“啄”。“啄”也自知绝非沈恬对手,但他发现自己已是避无可避。
沈恬一步步走近,浑身透着寒彻心胆的气息,“啄”感到愈发窒息,就像六七岁时被锁在药桶里的感觉,恐惧、无力、胆战……自束发之后,他再也没有这种感觉,就连杀人也不会眨一下眼。但面对沈恬,他再次感觉到窒息……他再受不住这种感觉,倾尽全力斩出一刀。五年、三百三十七具尸体,历练成这一刀,不够精妙,却足够致命,在他眼中,武就是杀人技。但在沈恬眼中,武既是技,也是禅、是道,更是人本身,武就是人、人即是武。“啄”摆脱不了人心的恐惧,他的刀便会不自觉地迟疑,哪怕只是一瞬,也逃不过沈恬的拳脚。
“啄”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血在冻结、心在冻结,生命也在慢慢冻结,藏在心里的爱恨痛惧一股脑全都浮现在眼前……沈恬站在他身旁,看着他的脸,道:“原州田记车马行,十七口,你杀的?”
“啄”点了点头,手中没了刀,心中反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原来死亡并不可惧,可惧的是麻木,心若变得麻木,人与禽兽又有何异?
“还有谁?”沈恬推断“啄”是凶手,盖因他的刀法,尤其是斩落水桶的那一刀。一刀三式,刀式与田家大郎田阔身上的致命伤极为相似,用的是岱宗派的“望岳刀法”,但刀的走式又不尽相同,想来是与惯用的刀有关。岱宗派惯用双手刀,刀式更硬,像是羊角;而“啄”用的是单手刀,刀式更平滑,像是二十八宿中的昂宿。由此可以断定,“啄”必是凶手之一,但凶手绝不止他一人。
“啄”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天上的圆月,慢慢闭上了双眼……“田记车马行?小小的车马行,竟然引得你重出江湖,心狱魔魇!”枯荣道长穿上了清瘦后生的道袍,怒火略平复了一些。他已收回桃花北斗阵,左手拄着树杖,右手边是重伤的后生和黑衣剑手。
听见“心狱魔魇”四个字,钟婵大吃一惊。这个名号原本只是父亲闲时谈论的江湖传说,她实在很难相信曾经令武林闻之色变的“心狱魔魇”此刻就在她面前,很难相信传说中的冷血杀神会为了三个乡野村夫陷自己于险境。
沈恬没有答言,他向来懒得说无用的话,他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手刃枯荣。但他没有动手,眼下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强行做没把握的事,通常会付出更高的代价,因此他不急于出手,而是等一个时机,他也很有耐心去等。
枯荣道长也没有动手,若是再动手,他没有把握能活着离开五柳村。“不管你是谁,想要报仇,我在逆林山顶等你。”话音未落,人已跃出院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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