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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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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侍者拿来满满一大篮生蔬菜。我看到芹菜、黄瓜、西红柿、带长茎的小洋葱、千差万别的色拉、洋蓟和我不认识的植物。还有煮鸡蛋、很多调料、液汁和热过的白奶酪。

&esp;&esp;“你吃这个？”

&esp;&esp;“喜欢得不得了。吃遍园子，这下你理解了吧。在尼古拉这儿饭菜有统一的价格，不管你叫多少叫什么。”那个漂亮的女侍者拿来一瓶香槟，倒满我们的杯子。尼古拉此刻站在敞开的炉子前，炉火魔术般地映照着他。他把一块肉放在烤板上，把烤板长柄的另一头抓在手里，就这样，他灵巧迅速地为我烤肉。他亲自端上桌来。真棒，我告诉他。我吃肉，昂热拉吃她的蔬菜。当我们吃时，尼古拉坐到我们旁边。他送来了里的一处地方，我对此人尤为敬重。他是个德国人——格奥尔格-克里斯托弗-李希敦贝格。”

&esp;&esp;“那地方怎么说？”我问。

&esp;&esp;他说：“它说：‘大雨倾盆，所有的猪都进去，所有的人都变得肮脏。’这个案子，卢卡斯先生，是我遭遇到的最大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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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坐在昂热拉身旁。我们在半夜看完电视后关掉了电视机，喝着“人头马”我把我经历的一切都讲给昂热拉听了。

&esp;&esp;“是的，”她说“我认识马赛尔，那只会讲话的鹦鹉。我到过‘岩石乐园’几回，跟朋友们一道。”

&esp;&esp;“你怎么认为？”我问“迪尔曼说的是真话吗？”

&esp;&esp;“我跟他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几乎没讲过话。”昂热拉说“但是他给人一种非常诚实的印象。我不相信这人会撒谎，即使他想撒谎。”

&esp;&esp;“我也这么想”我说“那我就又回到从前了。我没有前进一步。”

&esp;&esp;“那位来自波恩的缉税官克斯勒，那位”

&esp;&esp;“克斯勒？他也没有。在征得迪尔曼的允许后，我给他和鲁瑟尔打了电话，告诉他克莱蒙和阿贝尔的事。鲁瑟尔对巴黎来的管束仍然怒气冲冲。克斯勒平静多了，跟你一样，他说，他相信迪尔曼讲的。”

&esp;&esp;“你瞧，”她抚摸着我的头发“长时间没洗过了。”

&esp;&esp;“明天上午我去理发店。”

&esp;&esp;“我为你洗头发！”

&esp;&esp;“你疯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我洗过头发。”

&esp;&esp;“你有过的那些女人一定都很可笑。我为你洗头发，或者你感到不自在？”

&esp;&esp;“当然不会，昂热拉。”我说“这个该死的案子。我没有进展，没有卡琳的消息。另外，汇给她一千五百马克毕竟是错了。我的律师还是对了。”

&esp;&esp;她沉默，俯视着城市。

&esp;&esp;“你不觉得吗？”

&esp;&esp;“我对此想过很久，”昂热拉说“在这位德赖尔夫人给我送来她的信之后。”

&esp;&esp;“怎么样？”

&esp;&esp;“我认为，那不是你的错。”

&esp;&esp;“我现在将立即停止支付。”

&esp;&esp;“是啊，这样最简单了，”昂热拉说“可这样一来”

&esp;&esp;“这样一来怎么了？”

&esp;&esp;“信上表明，她爱你，罗伯特，还在爱着，尽管有这一切。”

&esp;&esp;“她无稽之谈！卡琳多年来就不再爱我了！这封信表明她什么卑鄙事都干得出！再无别的！”

&esp;&esp;“随你怎么说吧。也许她直到现在失去了你才意识到她爱你。或者需要你。人们爱他所需要的人。处于她那种处境，没有什么手段是太卑鄙而不能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