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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初步调查（第2页）

&esp;&esp;“泰瑞普兰？”

&esp;&esp;“对，她把车放在老板这儿了，那是一辆无人用的汽车我相信她不会介意你使用它的。”

&esp;&esp;“谢谢。”

&esp;&esp;“当然，如果老板认为我是自作主张，他会把钥匙要回来的，就这样。”

&esp;&esp;“当然。”

&esp;&esp;“你去按这个地址找我们四点钟见。”

&esp;&esp;现在已经四点过十分了，我已狼吞虎咽般地吃了一盘羊肉片，对加利福尼亚人来说，现在吃饭还太早，但我仍然按着芝加哥时间作息，而且我在火车上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早餐。那个女招待，穿着莎笼，带着花环，有一双甜蜜的黑眼睛，问我是否想喝一杯餐后酒，他们有鲨鱼之牙、堕落天使以及眼镜蛇毒牙，我倾向于这儿的一种有乡土特色的鸡尾酒；祖姆别尔，每一盎司这种酒混合有六种不同种类的朗姆酒。

&esp;&esp;我勇敢地喝了两口祖姆别尔，这时提索进来了，环视着依然空空荡荡的加尔各答黑洞。

&esp;&esp;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穿了一件袖口挽上去的白衬衫，一条卡其布裤子，看起来像丛林商人。他拉过来一把细柳条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esp;&esp;“敢喝祖姆别尔，嗯？”他问了一句，显然认出了这个又高又细的玻璃杯。

&esp;&esp;“你会发现我不是在痛饮。”

&esp;&esp;“这个地方不错吧？”

&esp;&esp;“这个地方不像是一名机械师常来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

&esp;&esp;“我不常来，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像周末度假，庆贺。这有最好吃的中国食品。”

&esp;&esp;听了他的话我有些难过，这儿的广州小吃根本比不上中国城中的食物，但是也许厄尼尔和他的机场同伴们从来没去过中国城。女招待又走过来了，厄尼尔点了一杯啤酒和一盘鸡蛋饼。

&esp;&esp;“这是吉米点过的，”他说“一杯祖姆别尔，在他参加周末聚会的那个夜晚。那夜他泄露了秘密。”

&esp;&esp;“吉米是谁？什么样的秘密？”

&esp;&esp;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许我应该先喝上一两杯啤酒。”

&esp;&esp;我伸出了手，抓住他的小臂“让我们开始吧，厄尼尔，谁是吉米？”

&esp;&esp;“吉米，吉米曼荷夫，”他说话时井不看我“瘦瘦的孩子，机械师，去年当你在机场时，他也在那里，我不知道你是否见过他。”

&esp;&esp;我放开他的手臂，坐回去“我想起来了，你弄了一个新手代替他，我当时注意到了。”

&esp;&esp;“是的，那是彼得，好男孩，彼得。吉米，嗯他的工作开始滑坡，门兹叫他走人，吉米后来离开了。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时，他在弗雷斯诺找了一份工作。”

&esp;&esp;“这对吉米很好，吉米泄露了什么样的秘密？”

&esp;&esp;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摇摇头“我从来没告诉过保罗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保罗的，把我当作你的牧师吧。”

&esp;&esp;“我不是天主教徒。”

&esp;&esp;“我也不是，尼尼尔。说吧。”

&esp;&esp;啤酒来了，女招待微笑着望着我，她长得非常漂亮。但一口不整齐的牙齿使她与电影无缘。告诉你们我对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吧，我甚至没问她的电话号码。

&esp;&esp;厄尼尔一口喝掉半杯啤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泡沫，说：“是吉米把酸倒在方向舵踏板的钢丝上的。”

&esp;&esp;“真的？”

&esp;&esp;“他在喝第二杯祖姆别尔时告诉我的。”

&esp;&esp;“还有别人听见吗？”

&esp;&esp;“没有，泰德睡着了，头枕在胳膊上就像孩子在课桌上打盹，他已经喝光两杯祖姆别尔了。”

&esp;&esp;“吉米说他为什么要把酸倒在艾米莉的方向舵上了吗？”

&esp;&esp;“有人雇他这么做但确切地说，这不是破坏。”

&esp;&esp;“那是什么？”

&esp;&esp;“它会被发觉，井被修理好，在飞机起飞之前。雇用吉米的那个家伙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esp;&esp;“多么生动的笑话。”

&esp;&esp;“当然，我们的确发现了它吉米，是他指给我看的。于是，在某种程度上说并没有造成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