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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祭（第2页）

那是不是都能算是古董啊，值钱吗？不自觉里，戈薇打量自家神社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了。

走出一段路之后，发现主人家并没有跟上来的奈奈子停住脚步，正想回头喊戈薇，心脏莫名一悸，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自心口蔓延开来，神社的轮廓在她的眼里以那棵千年的御神木为中心开始扭曲。

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奈奈子还是指了指某个紧闭着的屋子的方向，艰难地开了口。

“那里，有什么？”暴戾而狂热带着某种恶心的气息。

被奈奈子的声音唤回神的戈薇顺着奈奈子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很自然地往那边走，边走边回头跟奈奈子说：“嗯，是一口被封上了的井，爷爷之前说过是什么骨之井的，他说的太多了，我都记不大住。”

边说着，边推开虚掩着的门，好让奈奈子看清楚里面的模样的戈薇往里面张望了下。

眼看着戈薇要走进去，奈奈子赶紧出声阻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直觉告诉她，最好还是离那里远一点。

戈薇虽然有些奇怪奈奈子态度的转变，但是本着礼貌的原则，并没有多问，只是格外多看了那口井几眼。

接下来的路程走得有点尴尬，奈奈子疑心自己身体出了毛病，不敢多说自己眼中的东西，怕无意冒犯到主人家；而第一次打破了认知壁垒的戈薇开始有了重新审视自家神社的想法，连带着对同为神社后人的奈奈子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重视，也就更不敢随意说话了。

再难熬的路程也有结束的时候，站在神社门口的阶前，奈奈子对日暮家的招待表示感谢，并邀请戈薇到茨城游玩。

眼看着奈奈子打算离开，戈薇最终还是没能忍耐住心底的好奇，“刚才的井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啊？”被戈薇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一愣，奈奈子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具实以告：“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刚才的感觉有点不大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奈奈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感受，她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拉扯，像是在两个世界之间徘徊。

像是附骨之疽，又像是自黑暗深处蔓生的长蛇，滑腻、幽暗，奈奈子表示有被恶心到。

同样又被奈奈子的描述恶心到的戈薇表示，需要时间缓一缓，并选择跳过这个话题。问起了奈奈子接下来的行程。

“应该是去医院吧。”并没有放弃对科学的信仰的奈奈试图用科学打败玄学，并强硬地企图关上一道不应该打开的门。

感觉奈奈子这个选择非常正确无可指责以及科学，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戈薇表示自己打算仔细听一下爷爷那些大有来历的故事。

两人自此分道扬镳，在奈奈子置身东京医院迟疑着不知道应该挂什么号，最终挂了体检科的时候，戈薇几次路过那口古井，迟疑着在好奇心压过忌惮，正准备踏进去的时候，草太拿着国语作业本在堂屋发出了来自学渣的召唤：“姐姐，我作业不会写了。”

戈薇：……打败一个学霸姐姐只需要一个学渣弟弟。

放弃对古井的探究，戈薇略微嫌弃地往堂屋的方向走，还不忘教训草太：“你上课的时候好歹也听一下老师讲课呀。”

抱着作业本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姐姐身后的草太小声地反驳：“我有听老师讲课，但是做作业的时候就不会了呀，也不是我一个，阿悟也不会呀。”

重点有些歪地戈薇没有细究自家弟弟是怎么个不会，倒是接着问了一句：“阿悟是谁？”

姐弟两人渐渐走远，关于阿悟是谁的回答也渐不可闻了，供奉千年的御神木无声地在岁月的长河中伫立，风过树梢，发出细碎的响动。

冰帝学院里，关于春日祭某个班级的活动摊位被诅咒了的流言也在悄然流传着，人类的好奇与探究滋长着暗念。

无人处，有树叶细碎平静的呢喃，快了，快了。

从音乐教室练完琴出来的长太郎不知道怎么的又走到了网球部检测中心的庭园里，那天掉落了枯枝的未知名树木在短短的几天里竟发了新芽，长太郎站在树底下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是一棵樱花树。

不远处，d组的占卜屋才刚刚装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