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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esp;&esp;有暖和的温度、香甜的食物气味、药草的清香。是除了敌人以外的东西。

&esp;&esp;段寻任他咬着手，勾起唇角，把手抽出来时，横在萧凌风的獠牙边上，笑问：“还咬我吗？”

&esp;&esp;萧凌风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esp;&esp;段寻收了手帕，手帕下现出一张发烫的脸蛋。

&esp;&esp;萧凌风不知不觉变回人形了。可那条尾巴还在。

&esp;&esp;段寻摸一摸他的脑袋，自然而然地从后颈滑到了紧绷的背部，一手抓住了那条大尾巴。

&esp;&esp;是犬科动物。

&esp;&esp;手下的尾巴刚要甩开，段寻抢先开口，吸引了萧凌风的注意，打断了他的吼叫。

&esp;&esp;他笑吟吟的：“嘘，我们是共犯了。”

&esp;&esp;萧凌风望着他，望着不知何时变得干干净净的地牢。那个曾经欺凌过他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瞪着一双鱼似的目。

&esp;&esp;他一时间没说话，也没动。近在咫尺的，是段寻的笑容。

&esp;&esp;在很久很久以后，萧凌风才意识到，在那一瞬间，他窥见了段寻深藏的另一面。他不仅因血而兴奋，也因此而兴奋。

&esp;&esp;从那一刻起，段寻于他，已经有了特别的意义。

&esp;&esp;

&esp;&esp;“秦远师兄……在这里！”

&esp;&esp;一个弟子话说到一半，停住，惊惧半晌，高声呼喊到。

&esp;&esp;后山云雾弥漫，入口处枝桠横生。树木拱卫的羊肠小道像一个扭曲的笑容，蜿蜒隐没于深处。

&esp;&esp;在半隐半现的树枝上，身躯蜷成一团，垂下细长的四只白条，如白化的巨蛛趴在枝头，以一个畸形的角度，扭头望向来客。

&esp;&esp;弟子咽了一下唾沫，视线从青白的脸上移开。

&esp;&esp;他后退几步，等到三两个人听到声音追过来后，才一起合力把死去的秦远搬了下来。

&esp;&esp;“通知掌门了吗？”

&esp;&esp;“叫人去了。秦师兄怎么……死了？这个伤口，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吗？”

&esp;&esp;“我们走远一点！后山里不知道都有什么东西，说不定里面的野兽、精怪就是凶手！”

&esp;&esp;几个弟子齐齐后退，看天看地回头盼望来人，就是不看那具被多处撕咬的尸体。

&esp;&esp;不多时，掌门带着几个人赶到，段寻也来凑了个热闹。

&esp;&esp;“我儿！”一男子悲愤大喊，扑到尸体旁，他正是秦远的父亲秦律，有七八个生母不详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