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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一愣，也就在这一瞬间，软软颤抖着说：“我不准你这样讲他！”话音还没落下，她整个人已经扑上去了！韩则瞳孔猛地一缩，喊道：“软软！”李文静没想到跟面团一样的软软，竟然敢和她动手，一瓶水重重砸在她头上，给她砸懵了，痛呼出声。她捂着头还没等反击，软软跟个炮仗似的扑上来，对她胡乱砸了两拳，腿也蹬着她。她一看就是没打过架，动作特别没章法，拳打脚踢不说，还去薅李文静的头发，用手挠她。韩则本来想去拦，手伸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给扯开，脸色满是焦急。李文静护着自己的脸，没法反击，只能骂道：“秦软软你干什么！你还敢打我？”秦软软明明自己就是个小鸡仔，偏要跟老母鸡似的：“我打的就是你！让你那么坏！”她从刚刚开始就特别委屈，想到韩则被李文静用那么脏的话诋毁，软软眼泪都掉下来了。一边哭她还一边打：“我不准你说他！你给我们道歉！道歉！”李文静一下子被软软给打懵了，她气势越强，李文静就越怕：“别打了……”“让你胡说八道！让你颠倒黑白！我打死你！”如果是其他人说这样的话，肯定凶巴巴的，可软软声音太糯了，还带着哭腔，外人见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她被欺负了呢。李文静见软软没有停手的意思，坐在地上，抱着脑袋连声求饶：“别打了，我道歉……”体育课已经开始了，小超市外动静太大，吸引了一些没去上课的学生。韩则瞅准机会，将软软和李文静分开了，护她在怀中。小姑娘靠着他，心口剧烈地起伏着，犹如一个刚长出獠牙的小兽，凶巴巴地盯着李文静。他的心房一下子就塌了一块，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乖，软软，不气了。”软软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仰头看着他，气得直哆嗦：“她讲我也就算了，凭什么那么说你！她太坏了！”“嗯，她坏，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好不好？”软软胡乱地用手背擦着流下来的泪水：“我不想哭的，我就是太气了。”韩则心都揪紧了，抓着她的手，摁在胸膛上，极尽心疼地道：“别这么用力，皮肤都被擦破了。”她小脸儿瓷白娇嫩，擦一下就红，更何况这么狠狠地蹭。软软不想哭，就憋着，一抽一噎的。望着她的泪水，韩则觉得比自己挨了打还疼。李文静刚刚被软软打得坐在地上，学生服和头发都乱糟糟的。她缓了一会儿才回神，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老师，让老师教训你！”软软也豁出去了，抬高下巴：“随便你！我也告诉你，你再敢胡说八道，我还打你！”她捏着小拳头，气冲冲的。李文静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秦软软一眼，就准备去找老师诉苦。刚走了一步，就听韩则冷漠地说：“老师到时候肯定要了解前因后果的吧？说不定还会把家长找过来。”她心里咯噔一声。自己为什么找软软，是为了霍南湛！要是被她父母知道她有早恋的心思，会打死她的！李文静狼狈地盯着他：“韩则，你威胁我？”韩则笑得无害，黑眸中淬了毒：“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李文静剧烈地喘了两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软软等她一走，脚才彻底软了下来，靠在韩则身上。他往四周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便背对着软软蹲了下来：“我背你回教室。”“不用了……”软软声音跟蚊子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刚刚打人的气势。“上来。”韩则朝她勾勾手，跟哄小朋友似的，说，“我们软软今天太辛苦了，这是奖励。”秦软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佯装生气，拍了一下他的背：“你瞎说什么呢。”“嗯，我瞎说。趁大家都去上课了，路上没人，你快点上来。”软软低头，看着他的背脊，在学生服下流畅优美的线条。他微微低着头，黑色的发丝在太阳照耀下，泛着薄光。莫名的，她就生出一丝渴望来。她脸一点点红了，被心中的想法怂恿着，趴在了他的背上。韩则勾唇一笑，向后伸手，抄着她的腿，将她稳当当地背了起来。见他要走，她急急地说：“等一下！”“嗯？”“我那瓶水还没拿呢。”韩则找到她刚刚砸在李文静身上的水，笑着捡了起来：“这回可以走了。”她太轻了，估计也就八十斤出头，骨架纤细，整个人都软乎乎的。她不好意思贴他太近，把身子微微往后撤，垂下来的发丝，在他脖颈上一扫一扫，从肌肤痒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