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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软软回过神，给他让出了位置。韩则进屋，随手关了门，然后走到桌边，把他买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掏，除了水壶和红糖，他还买了红枣和一套干净的杯子。联想到她现在的状态，软软又红了脸，小声问：“房间里不是有水壶吗？怎么还去外面买。”韩则淡然地答：“买个没拆封的，用着放心。”五星酒店都未必很卫生，更何况是一个四星。本来他还犹豫，要不要拜托酒店厨房给她煮，最后还是决定亲力亲为。“你去那边坐着，一会儿就好了。”韩则将水壶拿去清洗之前，示意软软到小沙发那等着他。软软现在没那么痛了，不肯去坐，一脸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看他打开水龙头，刷着刚拆封的水壶。“软软，听话。”韩则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我就看一下下。”软软趴在门口，大眼睛滴溜溜的，格外可爱，她好奇地问，“你还会煮红糖水呀？”韩则见她状态比刚刚好了不少，狠不下心来撵她走，一边冲刷着水壶一边回答：“没煮过，不过我查了一下方法，并不难。”小姑娘“哦”了一声，不东问西问了，眼中亮起期待的小星星。看韩则干活是一种享受，软软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就已经把红糖水给煮好了。杯子里面的红糖水很烫，从杯口溢出白色的蒸气，很快消融在空气中。韩则见软软眼巴巴的，不由笑起来：“再等一下就可以喝了。”“嗯嗯！”软软坐在沙发上，朝他甜甜地笑。韩则柔声问：“还痛吗？”“一点点。”软软说，“其实不耽误事啦，你不用那么紧张的。”韩则笑了笑，没接话。就算只有一点点不舒服，他也希望能为她解决。两个人守在红糖水面前，软软还想伸出小爪子试探，被韩则给轻轻拍掉了。他无奈地看着她：“烫。”小姑娘软乎乎地笑：“我就用指尖碰一下，烫的话我马上就把手收回来啦。”韩则摇摇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总算是等到温热，他将杯子递到了软软手中。她用两只小手捧着，嘴唇贴在杯沿上，抿了一口。嗯，红糖和红枣的味道融合在水中，甜滋滋的。热乎乎的红糖水下肚，她的肚子也不怎么痛了。也不知道是红糖水管用，还是因为她心情好。喝了半杯，软软表示她喝不下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韩则也不忍心逼她。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韩则柔声说：“那就别喝了，好点了吗？”软软咚咚点头：“好多啦！谢谢你呀，韩则。”他和她一起坐在小沙发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因为这个动作，两个人靠得更近了。目光从她的眉眼往下移，落在她因为刚喝了水，更嫣红的唇珠上，他眸子暗了暗：“不用谢。”软软同样在看他，这个距离，好像她稍微一抬头，就能亲到他。她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他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保护我，送我礼物，带我出来玩，给我煮红糖水。为什么在热气球上要牵我的手呢？是担心我遇到危险吗？为什么送我纽扣？为什么把我的画设置成壁纸？为什么留下那张好爸爸奖状？正出神，她听韩则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软软，不要再看我了。”嗯？她被打断了思路，面露疑惑。韩则转头，好像暗骂了一句什么，但是她并没有听清楚。等他再次看向自己，那幽深的目光仿佛深海中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软软心里某根弦忽然绷紧了，这样的韩则有些危险，让她不禁想逃离。可她刚刚手脚并用要跑开，就被韩则给抓住了，伴着她一声惊呼，韩则将她给拽回了小沙发上，半边身子压着她。那一瞬间，软软简直都不会思考了，狂跳的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能从心口蹦出来。她仰视着他，有些害怕，还有点羞于启齿的欣喜。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韩则的喉结上下滚了两下，他目光灼灼，烧得她无处遁形。她感知到了他想做什么，不知是傻了还是默许，完全不再挣扎。韩则的头慢慢靠近，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气息交织，格外暧昧。软软闭上了眼睛，因为不安，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在他的唇马上要落下的时候，两个人都听到了房卡开门的提示音。另一张房卡在周小云手里，应该是她回来了。软软睁大了眼睛，焦急地将韩则给推开。他也像是触电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她身边，眼中闪过遗憾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