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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杜鹃都是陪着太夫人的,对杜太夫人的感情比对旁人要重,指着假山后的门道,“那边看守得严,别以为只是假山,后边守着人的,之前父亲的一位姨娘贸然闯进去害得祖母咳嗽了整晚,爹爹就下令将姨娘送去寺庙为祖母祈福去了,现在都没接回来,我身边的丫鬟都是不准进去的,我祖母心里也是喜欢热闹的,可是声音稍微多,她身子就不舒服,问大夫,大夫只说娘胎里带的病。”
沈月浅盯着假山许久,不知晓还有这样说法的病,那边的人好似发现了她们,四五个人往这边来了,沈月浅心底莫名涌出恐惧,“人来了……”
“不碍事的,我们离得远不会吵着祖母的。”
来人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上了年纪的感觉,步伐轻快从容,就是一张脸不太好看,躬身施礼时,深邃的目光像夹着刀子落在她和周淳玉身上,“小姐,老爷吩咐过不许人扰了太夫人清静……”
“我心里知道的,走累了来这边坐坐罢了,待会就走,祖母的身子骨怎么样了?”说起杜太夫人,杜鹃面露关怀。
男子却眉头紧锁,沈月浅不觉得是因为杜太夫人的病情,更像是对她们的出现表示不满,“今早睡不着,刚吃了药躺下了,今日府里宴客,小姐领着客人去前边才是。”
一个奴才威胁堂堂小姐,且脸上丝毫没有对忐忑,沈月浅诧异地挑了挑眉。
杜鹃语气甚是恭敬,“我这就带着她们去别的地方,你让人转达祖母,下午我就去看她。”说完,杜鹃朝沈月浅指着前边的院子道,“我们去那边吧。”
客随主便,沈月浅哪会拒绝,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那几人站在小路上,目光直直地望着她们,沈月浅微微颔首,回过头时,额头竟沁出了少许的汗,一个奴才,委实不该有如此凌厉的气势。
“你们别放在心上,荣升年轻时跟着我祖父上战场立下过军功呢,后来祖父是想还了他的卖身契为他请功的,荣升自己没答应说要留在府里伺候我祖父一辈子,祖父死后,祖母身子骨不好,他就看管起了院子。”杜鹃不想沈月浅误会,文家和杜家在京中本该是不相上下的,听爹爹说起,她祖父比文老将军可厉害多了,输就输在了那五万士兵上边,旁人会忌惮文家不会忌惮杜家就是因着这个关系了。
沈月浅若有所思,老一辈的事她知之甚少,“没事的,杜太夫人身子骨重要,希望她早日康复才是。”
杜鹃点头,之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武定将军府的宴会人多,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午膳十分了,见着周家的人也来了,周淳玉面露欢喜,沈月浅也上前打招呼,余氏拉着周淳玉险些落下泪来,再看看沈月浅,欣慰道,“你们姐妹关系好我心里就放心了。”周淳玉命运坎坷,以为好不容易成亲后日子会好过一些,谁知道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大舅母说的什么话,我和表姐关系自然是好的。”这样的宴会,周氏便是收到帖子也不会来的,之前她没说亲周氏怕还存着心思到处结交人,她成了亲,周氏估计不想出来走动了。
“浅姐儿气色好,愈发明艳动人了。”小高氏挤上来,拉着沈月浅细细打量,她是过来人,看沈月浅的气色就知道小两口关系好着,凑到沈月浅耳边,“你娘可将画册给你了?”那可是她专门寻来的,文博武没开过荤,小两口别找错了地方还不知晓原因,之前她也和周淳玉说过这件事,周淳玉害羞着不说话,她也是为了两人好,会害了她不成?
沈月浅脸红红的,挽着小高氏手臂撒娇,“三舅母说什么呢。”
看她神色小高氏就知道她翻过册子了,心里跟着欢喜,用膳的时候沈月浅和周淳玉回到宁氏身边,宁氏没问两人去哪儿了,旁边的宁太夫人视线扫过沈月浅,抿了抿嘴角,不苟言笑道,“来了就坐下吧。”
宁氏拍拍沈月浅的手,宁太夫人年纪大了还要出来走动,也是被逼得没有法子,希望沈月浅不要放在心上,沈月浅扬着笑,温婉地叫了声外祖母,并未将宁太夫人的淡漠放在心上。
齐氏和裴氏也在,不过坐去了隔桌,齐氏心思活络,加之又是将军府的二夫人,愿意阿谀奉承的人不在少数,只听隔桌欢声笑语,气氛十分好,沈月浅吃得不多,武定将军府的宴会为着赏花,午膳后,院子里抱来了许多盆栽,沈月浅开脂粉铺子后只对花粉有所研究,见凑上去的都是些见解独到的夫人,她跟着宁氏并不往上凑,听周淳玉和余氏在后边咬耳朵。
小高氏拉着她一副“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的神情让沈月浅心生畏惧,“三舅母,有什么话就在这边说吧。”真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担心小高氏说话更没个把握了。
“我和你说,画册上不齐全,眼下将军府还没有长孙,你努力怀上孩子才是正经事……”沈月浅听着前边觉得还行,谁知,高氏立即话锋一转,“你行事的时候拿个枕头塞在下边,软软的,让你夫君都撒到里边,之后一个时辰躺着别动,怀孩子的几率高些……”
沈月浅正想问什么撒在里边,对上小高氏泛红的耳根才反应过来,脸色通红,迈着步子跑远了,小高氏见她不好意思,扯着嗓门喊,“你记清楚了,三舅母是为你好。”
一番话引得不少人目光落在沈月浅身上,宁氏也疑惑地望了过来,沈月浅酡红着脸走到宁氏跟前,僵硬地笑了笑。
夜里,洗漱完躺在床上,文博武就爬了过来,凑到她耳边问,“听说今日三舅母和你说了什么有趣的事,你说给我听听?”文博武动手动脚,沈月浅没两下就败下阵来,咬着唇,知道今晚是避不了的,索性试试这个法子也好,她怕文博武了,怀了孩子那事就得停下,对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想明白了,她就主动搂着文博武。
得到回应,文博武哪还有心思纠结小高氏说的话,上下并用,待她软了身子后才切入正题,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一辈子他都舍不得出来……
沈月浅记着小高氏的话,看着时机,要往身下塞枕头,文博武以为她身子不舒服,放缓了动作,“是不是又疼了?”唇落在她耳根边,他摸出她的软弱来,只要对着耳朵出气,她身子就极软,第一晚便是用这个法子折腾了她一晚上。
沈月浅要塞枕头,不可避免要抬臀,这下,让文博武舒服到了极致,猛地身子一尘,两人贴合地更紧了,而沈月浅的身子却软了下来,配合着口中的呜咽,文博武身体愈发燥热,劲儿也大了起来……
沈月浅的求饶哭泣听在他耳朵里好似不知名的小调,随风散开,哪还顾得上什么枕头,喘息一声比一声重,再最后达到顶点……
沈月浅死死咬着唇,手拽着下边的枕头,眼神水波荡漾,梦幻迷离,最后好似有温热的雨洒在身上,热得厉害……
文博武抱着沈月浅去偏房清洗身子,沈月浅挣脱他的手,不动,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晕晕,红通通的,煞是动人,“我躺一会儿,你先去吧。”看文博武怕是每日都想折腾她的,怕是只有怀孩子才是出路了。
文博武狐疑地望着她,眸子散发着妖冶魅惑的光,“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沈月浅摇头,文博武已掀开了被子,沈月浅大羞,“没,就是……就是不想动。”
文博武神色一松,弯腰抱她,沈月浅没了法子,只得凑到他耳边老实说了,文博武目光微变,不顾她意愿抱着她去偏房了,他好不容易才成亲,她怀孕了他怎么办?何况,文博文成亲一年多都没孩子,她们才几天急什么?
沈月浅坐在水桶里,面色惨白,如果小高氏说的法子是真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可能流掉了?红着眼眶,起身跑了回去,文博武挂衣服转身回来见她随意披着衣衫捂着脸出去了,看模样就是在哭,文博武急了,穿好衣衫追上前,开门,却发现偏房的门被人从外边落了锁。
从另一侧出去转去前边,发现屋子从里锁上了,看向门口低着头的丫鬟,文博武系好绳子,不明白沈月浅气从何来,他只想和她一起过日子,有了孩子,她心肯定就偏了,看她对小七就知道,前两回他没意识到就算了,如今看来,更不能让她早早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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