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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打量，细瞧之下，纪乔看见马又年攥了一下手指，放松的交谈下居然藏着慌张。

察觉到纪乔观察他，不动声色把手翻了个面，手背朝上，盖住了。

纪乔在下面踢了周褚一脚，眼神示意。

周褚立马心领神会，再看向马又年时，阴恻恻地朝他笑。

“马老板，您抖什么呀？”

马又年竟然就哆嗦了一下。

周褚幽幽地笑：“马老板，莫不是心里有鬼吧？”

马老板，马老板，叫得马又年头都大了。他扯了下嘴角：“啊？您说什么？”

说罢，换了个放松的姿势。

人一旦露了马脚，就会下意识去掩盖，接着暴露更多破绽。

他掩饰得极好，完全能够以假乱真，打个马虎眼过去，可就是，掩饰的痕迹有点明显了。

恰恰对面坐的，是两个警察。

周褚朝他笑着，把二朗腿放下来。

该干活了。

让周褚没想到的是，原以为又是一通漫长的拉锯，结果，马又年没想象的难搞，讳莫如深了半晌，仿佛在与自己做斗争，纠结再三，最后来了一句：“好吧。”

好吧？

就见马又年深深叹了口气：“和刘科接触的人，确实是我，但，也不是我。”

周褚眼角微动。

马又年接着说道：“我原来是外地人，后来在陆州定居，户口迁过来了，名字也改过，我想既然到了新的地方有了新的生活，索性全都改了。我本来的名字，叫梁国为。”

梁国为说，很小的时候，他的双亲就去世了，在亲戚间辗转，吃百家饭长大。那个年代，大多家庭都过得差，梁国为又是个大小子，吃饭的嘴多日子苦，又不是自己生的，谁想养呢？更何况，这还不是一张嘴，还是一对双胞胎。

梁国为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名叫梁国柱。兄弟俩小时候没少吃苦，再大点就早早辍学，打零工相依为命。大概是营养不良，兄弟俩都比同龄人矮小，一看就是小孩，鲜有人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