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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被褥，衣服，甚至连牛氏爹娘屋里的柜子和牛地屋里的柜子几人也给搬了出来，扔去了沟里。

最后是粮食。

“等等！”

几人扛着粮食到了沟旁了，陆猛出声阻止。

几人看向他。

“只是扔到沟里，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几人的眼睛亮起来：“你是说……”

陆猛点头。

几人卸下粮食口袋，麻溜的结开口绳，对着大沟里倒了下去。

……

翌日，天亮。

牛地是疼醒的，不是断掉的手疼，而是全身都在疼，睁眼，看到头顶的天空，有一瞬间的愣怔，下意识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推自己的媳妇：“你快起来，咱家的屋顶怎么露了？”

只是伸出的手没碰到自己的媳妇，却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疼的他“嗷”一声叫出声。赶忙朝着旁边一看，这一看，吓的魂都要飞了，自己哪是在自家的屋里，而是在村外的大沟里，而且沟里四下扔了不少的东西。

牛地没来得及细看，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沟上爬。

屋内吓坏了，推脚发软，平日里一个蹿高就能上去的大沟，他用了浑身的力气也爬不上去。

带着哭意，惊恐的大喊：“来人呀，有人吗？救命啊……”

村里有早起的人隐隐约约听到喊声，顺着声音过来，看到满大沟的东西骇了一跳，再看到他狼狈的跌坐在沟里，更加的惊骇了。

“牛地，你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拉我上去！”

牛地被拉上来了以后，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隔隔着老远便看到自己的情形，差点昏过去。还没进门，便恐慌的喊：“爹、娘！”

牛家的人还昏睡没醒，无一人应声。

牛地吓得魂都要飞了，脚下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嘴磕在堆在院子里的一块门板上，血立刻冒了出来。

村里人听到动静围过来看热闹，看清牛家的情形，纷纷倒抽了几口凉气，除了破旧的房子，家里什么也没有了。

“爹、娘、媳妇，大姐……”

牛地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屋内跑，等看到自己的爹娘躺在光板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更加的害怕了，颤颤微微的把手伸在了自己娘的鼻息下，感受到了一股温热，一屁股坐了地上，摇晃着她的身体：“娘，娘，你醒醒啊！”

牛氏娘悠悠转醒，一睁眼看到牛地嘴上的血迹，腾下坐起来：“地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娘，娘……”

牛地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粗气，一连串的喊着娘。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