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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外公（第3页）

……

二十多天后，

宏伟壮观的咸阳城映入赵牧的眼帘，这座伟大的都城令人惊叹不已！

这一刻，赵牧心中热血沸腾：

大秦国都！

一统六国的始皇帝！

而我赵牧，也来了！

咸阳没有围城，其通达的道路远超齐、楚古都；它唯有中心城垣，而非外郭。

秦皇始皇帝一度评论：一旦咸阳遭遇外敌，单单一堵墙岂能御敌？

樊哙、周勃随赵牧步进咸阳，此地的繁华使二人感到目瞪口呆。

沛仅是一处小小的地方，咸阳才是秦国的核心，楼阁装饰精美绝伦。

更不必说始皇帝喜好宽敞街道与豪华宫殿，咸阳宫殿巍然耸立，在城中独领。

咸阳的交通系统错综复杂，无比便利。

出楚入秦，道路上愈加宽阔，地面更为平坦。

横跨四方的大道构成了帝国的核心脉络，当见到秦国的大路，萧何惊呼："难怪秦国能够统一六国，单论这道路系统，六国已难以比拟。"

秦国内设有驰道，可容八匹马拉车通行。

这一点为楚地所欠缺，因为那里河流众多，交通运输受河道限制。

建造驰道应当成为旧六国地区的首要工程。

尽管秦国已统一天下，但六国民众依然多以各自旧国人为自豪，如楚民、赵民或齐民，即使都成了秦民，却依旧保持各自的根和归属感。

……

整个咸阳城，遍布着许多名胜古迹。

樊哙等一行人在咸阳城仿佛发现了一个崭新世界，然而萧何眼界高远，拥有更大的理想，并未因此沉溺于城市宏伟的建筑之美。

钟离昧率领着秦卫队随同赵牧入城，他问赵牧：“将军，我们现在返回内城驻军地整顿吗？”

话音未落，一驾马车缓缓驶来，停下后，六位仆役随车出现。

一位年约五十的老翁站于车上，他注视着赵牧。

"牧儿！"一声呼喊令老人热泪盈眶。

赵牧辨认出了眼前的老人，那正是他外公夏无且，他曾是秦国太医院医师，当年荆轲刺杀秦始皇时曾掷药臼救主。

在嬴政作为质子时，夏无且就一直陪同于质子府中，等到嬴政返秦即位，他又带着女儿夏玉房迁居秦地。

“外公！”

赵牧跃下战马，奔向老者的怀中。

"真真是你啊！我的孙儿！"夏无且紧紧抱住赵牧，老泪纵横，"这么多年了，你和你母亲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外公，我跟母亲找到了一片避世之地居住。”赵牧回忆起去世的母亲夏玉房临终前的交代，不得透露她的死讯，更不能提及葬身处所。

"牧儿，你母亲她来了吗？"夏无且环视四周，看到了一辆轻纱幔帐遮掩的马车，他的视线似乎为之一清。

“她留在世外之地静心度日，不涉足俗事，并未来到咸阳。”

萧何和周勃、樊哙纷纷下马，向夏无且躬身行礼，“拜见老爷！”

萧何等三人随赵牧抵达咸阳，即便口中仍称赵牧为赵少爷，实际上内心已尊赵牧为主君。

不过，这「主公」的称呼，他们心里虽然这样想，却都不敢说出口。萧何曾警告过樊哙和周勃，在这世间，「主公」唯有始皇帝一个，不可随便向他人行此称谓，以免招致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