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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那能拉着手吗?”
夜尧:“怎么拉?”
禾雀羞涩道:“郎君把地铺打在床边的位置,我们就离得近了,我可以把手搭到床下。”
夜尧正色道:“郎君我呢,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的手是不给人随便拉的。”
正人君子终于慢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掀开珠帘去了外间,那里摆着张一人宽的卧榻。
他双腿交叠倚到卧榻上,弹指射出一道灵气,床周挂起的粉红纱帐便散落下来,遮住了游凭声的视线。
游凭声:“……”
切。
游凭声也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虚与委蛇可以,真的想办法亲近其他人还是头一次。
不过只要把人当成补品,他觉得自己可以忽略这种不适。
夜尧睡在外间,两人隔着珠帘有数米,这距离远远比不上触碰,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即使真的能一起睡一晚,比起他身上的厄运仍然是杯水车薪。
接下来还需从长计议。
游凭声在思索中困倦地闭上眼。
让禾雀留在自己的地盘,虞美人对此很不高兴,尤其是夜尧还要带这个没什么用的下仆一起去灵力池。
但夜尧虽然名义上是她的男宠,两人实则是合作关系,她还指望对方日后多帮帮自己,因此虽然不悦也没阻止。
刘管事看到虞美人来立即上前陪笑:“呦,您来了?”
虞美人冷冷“嗯”了一声,说:“别跟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谄媚燕竹的?”
“虞师姐,小的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啊!”刘管事大呼冤枉,他怀疑是夜尧为自己的慢待告了密,一边心里暗骂,一边冲夜尧笑得亲近。
游凭声默不作声站在后边,看起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随从,可他从下仆的大通铺睡到了府主亲传弟子的床,这消息传出来被众人知晓,不少人都在盯着他的方向。
下了府主的床,又能搭上虞美人,怎么就他运气这么好?
樱草等人盯着他脸色颇为不善。
游凭声好似没有感受到这些嫉恨目光,他落后一步,看向躲在树后的银杏:“有事?”
银杏偷偷看了眼正在交谈的刘管事和虞美人,见他们没注意自己,才小声问道:“听说你昨日受伤了,都吐血了,你没事吧?”
游凭声:“没事。”
银杏松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模样,显然先前一直在担心他。他道:“那就好,你把一整瓶伤药都给我了,我还担心你没办法疗伤呢。那药还在我这里,你需要吗,我还给你吧?”
游凭声轻轻摇头。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既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不见攀上高枝的得意。银杏目光闪了闪,又一脸好奇地主动问:“是虞大人救了你吗?她对你好吗?”
游凭声看了他一眼,道:“不好。”
他的目光很平静,银杏却总觉得自己的念头被一眼看穿,他勉强笑了笑,垂下眼:“也是,你在那边一定也不容易。”
银杏身上的伤只好了一半,他怕好得太快被人盯上,只敢吃了半颗丹药。
在醉艳天这样的环境里,实力微弱的底层魔修要想自保,不仅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还需抓住一切能向上爬的机会。
“你知道那个即将来醉艳天的贵客是谁吗?”游凭声忽然问。
他已经找到了万华,原本打算睡上一觉,等欲魔吃饱就离开,现在既然准备跟着夜尧,就要对醉艳天的事上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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