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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十三休休休吹了几嘴,回哨笑骂:都老老实实守着,老爷的风流事,是咱们能插嘴的吗?我庆十三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么?
这没说等于说了,“风流”两字相当于将里面的情况说明白了。
言下之意是应该人没事了,正风流着呢。
顿时黑暗中隐隐传出不少笑声。
笑着笑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气,汇在一起,郑宅的角落同时响起一声“呼~”,吹动了树影。
地牢中。
郑修蘸醋将那颗眼珠子生吞下去。
吞下眼珠子的瞬间,一股腥臭涌上,炽热的烧灼感仿佛要将肚子烧穿,痛得郑修浑身冒着冷汗,浑身都在抖,死死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声音。
其他人一看,哎哟不好,正想安慰。凤北却习惯性地上前轻轻抱住了郑修的脑袋,郑修一下子就不疼了。
所有人见状又是一愣。
这凤北下手太快了。
很快,郑修那干瘪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鼓起,皲裂的纹理重新焕发出新的光彩。
良久,郑修重新睁开眼睛,笑道:“我没事了。”
“喵~”
一声喵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凤喵不知何时熘了进来,安静地趴在一旁看着。
郑二娘等人回头看了一眼,纳闷是否上面的暗门没关好,但也没想太多,在凤北的搀扶下,郑修回到房中。
一路上,凤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与郑修的“接触”,仿佛成了一种习惯与肌肉记忆。她与郑修以外的所有人仍会下意识地保持距离,惟独郑修,相守十年,点点滴滴近乎本能,在郑修面前,她忘了她的不祥,忘了她的体质。
直到将郑修安置到软榻上,见郑修沉沉睡去后,凤北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心中忐忑,喃喃道:“这不可能。”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凤北认为,他之所以能触碰“郑善”,那是因为“郑善”其实是郑修的“化身”,说白了就是异人奇术的一种。她的术斗不过郑修的术,才导致她的不祥无法伤害郑修分毫。
但这短暂的触碰,让凤北恍然醒悟,其中的道理似乎并非她所想的那么简单。郑修之所以能克制她的“不祥”,似乎另有缘由。
“为什么?”
凤北无法理解。
她的病……好了?
她恨不得立即找点别的活物试一试,却又忐忑不安。
凤北抬眸,看着裹紧被子,熟悉的睡颜。
“是因为他么?”
“凤北姑娘。”
郑二娘将其他人遣走后,关上房门,走近凤北。
凤北后退了一步。
郑二娘柳眉一皱,停下脚步,微微一笑:“二娘替老爷多谢凤北姑娘,若不是凤北姑娘取来‘解药’,老爷这病疾,二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北平静点点头,算是回答。
二娘欠身作揖:“请凤北姑娘莫要怪二娘唐突,二娘有一问,不知凤北姑娘可否解惑?”
凤北沉默片刻,看了一眼床上的郑修,捏紧双拳,声音微微颤抖,神情却依然清冷与平和,她没等郑二娘发问,已猜出郑二娘的问题,便自行答道:“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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