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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一下。

等到官玉抬起头，他嘴角的笑意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

“今天有哪里感到疑惑？”

“这里。”

这个时间段来图书馆学习的人很少，还有一些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窗外日光大好，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宽大的木制桌面上，将因为讨论问题而凑得很近的两个人笼罩其中。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静谧安详的气息。

说是补课，也并不是一直讲问题。

大多数都是官玉请教完一个知识点，然后自己练习相关的习题，遇到不懂的地方再问姜林。

而少年则会在男孩子写习题的时候坐在一旁处理自己的事务。

学校是不允许带电脑的，就算是姜林得到了特别许可，也只有在图书馆才能使用。

但他并不总是在处理事务。

偶尔的时候，姜林也会偷偷抬眼看着身侧的人。

他们离得是那样近，是前世他难以触碰，就连梦中也不曾有过的距离。

前世的高中，姜林是连了解对方都没有能力的人。

他不知道对方会经常在哪里出现，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和对方多一些相遇。

官玉很少会来图书馆，只有在快到考试的时候才会来。

有一次学期末的时候，姜林无意间看见了对方，于是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他就在那个阅览室里坐了整整一个学期，只为了等待对方。

但没有。

就连一次他都没有见到对方。

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官玉在其他阅览室，但他不敢轻易离开自己当前所在的这个地方，因为他只会守株待兔。

等到真正知道对方很少会来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毕业了。

那一次是姜林在那个阅览器第二次见到对方。

其实他之前的猜测也没错，官玉选择阅览室是随机的，他来图书馆的次数本来就少，每次挑得还是不同的地方，所以整整两年下来，姜林能见到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道题我用你刚才教的方法做了一遍，对吗？”

飘远的思绪被近在咫尺的人拉了回来，姜林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指着解题答案的手指上面。

官玉的手很白，又很匀称。

还是热的。

是烫人的灼热。

他上一次在帮对方擦药的时候无意间碰到过，直到现在那种感觉还在身体里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