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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单镒率领的金军行进速度很慢。六万多大军,连说话的人都极少。似乎怕被人听见嘲笑自己,真的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彻底藏起来,无颜归家。因亲眼见到胡彻纵马跳河,宁死不降,莫说寻常士兵,连徒单镒这等统帅一样心惊胆战。甚至于,他有种不该有的想法:金军面对宋军,毫无胜算。至少从这一刻开始,是这般,难以改变,无法改变。从前的宋军弱的令人震惊,现在的宋军强悍的令人震惊。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并不过分。他回头看了眼麻木机械,低着头行走的士兵,深深的叹了口气。这种士气打击之大,已很难在这场战争中挽回了。今后该如何挽回,仍说不准。也可能永远都无法挽回。有的东西失去容易,想拿回来千难万难。只看对面的宋朝,自绍兴和议至今,整整五十年。五十年,五十次春秋变换,花谢花开。光阴往荐,许多人来过,许多人走了。几代人的努力和坚持,攻守之势相异,宋军终于能将战场上失去的荣耀和尊严夺回来。这个过程艰难漫长,还没到尽头。的确这场宋金战争不是结束,恰恰是宋军纵横天下的开始。宋朝一定会将女真人赶出汉人的土地。若是赵盏不解气,将女真人的土地夺过来,让女真人世代无处容身也不是没有可能。徒单镒不知道赵盏早就盯上了那片土地,要用那片黑土地种玉米,彻底解决了大宋的粮食问题。不知道也好,免得太上火。
金军行至河间附近,本该去河间稍作休整。徒单镒恼恨完颜珣屡次自作主张,影响战局,不准备在河间停留。忽有哨探来报,大军后方发现了宋军骑兵,具体人数不详。徒单镒派出更多哨探,务必确定宋军骑兵人数,同时传令各部注意周边动向,加速行军。这不合道理,宋军历来缺少战马,精锐骑兵以侍卫亲马军司为主。马军两万骑兵,损失近半,战马尽数成了金军的战利品。马军好容易逃出去,不可能这么快重新整队杀回来。建康军或者殿前司的骑兵吗?那能有多少人?昨日收到探报,建康军在河北附近活动,有攻打城池的意图。那这支骑兵是什么意思?突袭中都城?做建康军的前锋?宋朝的战略意图不是要控制黄河两岸的堤坝吗?怎么敢大举进攻中都城?要发动对金国全面灭国战争不成?徒单镒的脑子里冒出许多疑问,无法解答。只能等待更多信息,以推理宋朝的军事目的。不管怎样,他不敢大意。如今的金军士气低落,他必须有所防备。
当天傍晚,徒单镒正思考该当在哪里休整,后军方向传来了密集的爆竹声。很快有哨探拍马赶到:“宋军骑兵对后军发动了进攻。”徒单镒嘴角颤动。宋军骑兵敢主动进攻,打我金军六万多人。忙问:“宋军骑兵有多少人?”哨探报:“大约三千人。”徒单镒问:“多少人?三千人?”哨探答道:“是,三千骑兵。”徒单镒略微沉默:“三千人就敢打我?宋军有后续的部队吗?”哨探道:“没发现宋军的后援部队。”徒单镒道:“多派人去探查,没有就怪了。”哨探领命而去。徒单镒望着后军,他实在有些担忧。三千骑兵不是什么大的威胁,但此刻的金军真的能发挥战力吗?好吧,干掉这三千宋军骑兵,多多少少能提升些斗志。三千人而已,六万金军,二十个打一个还打不过?在宋军后援部队到达前,迅速吃掉这三千人。他调转马头,叫来传令兵,准备亲自调兵迎击宋军。
徒单镒没赶到交战前线,爆竹声停了。那是什么声响?难道是宋军带着爆竹作战,哪有这等怪事?他急于查看战场,探明声响的来源,不会无缘无故。半路上,陆陆续续见到了许多金军逃兵,丢盔弃甲,好不狼狈。他们从统帅身边走过,如同没看见徒单镒一般。副将拦住个逃兵,大声问:“战局如何?”那逃兵不回答,呆呆的站着。徒单镒道:“还用问吗?金军要是赢了,哪来许多逃兵?”副将放开手,那逃兵继续往前走。远远望去,逃兵近千人。满脸满身污泥,双眼圆睁,眼神空洞。必定是经历了十分可怕的场面,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仿佛丢了魂魄。直接点说,这些逃兵被吓傻了。怎么可能?金军主力中虽然有些战场经验很少,临时征召的猛安谋克士卒。但这支部队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合格。战局失利,无功而返,不是他们的责任。在陕西被宋军追杀,都未出现过此等匪夷所思的情况。他们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无法接受的惨痛画面?
战场一片狼藉,尸横遍地,隐隐闻得到火药的味道。有金军士兵在打扫战场,辅国上将军乌林达和裕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头盔放在一旁,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徒单镒到他身后,问:“伤亡多少人?”乌林达和裕听出他的声音。费力的起身,戴上头盔。“还没算出详细的伤亡,差不多五千人。”徒单镒凝望战场尸体。“恐怕不止五千人。”乌林达和裕道:“那便是六千七千人了。”他说起来很平常,五千人和六七千人没什么差别,也是懒得与徒单镒争论伤亡人数。你说是多少就是多少,我无所谓。他显然和那些逃兵一样,受到了刺激。徒单镒递来个水囊,他接过颤抖的喝了几口,剧烈的咳嗽。待咳嗽缓和了些,徒单镒问:“宋军伤亡多少?”乌林达和裕沉默不答。徒单镒道:“直说,宋军伤亡多少?”乌林达和裕冲着不远处的军校大喊:“你过来,大将军有事问你。”那军校急忙跑过来,对着徒单镒行礼。徒单镒斜了一眼乌林达和裕。问那军校:“你负责打扫战场?”军校道:“回禀大将军,是末将负责打扫战场。”徒单镒问:“清点出金军阵亡人数了吗?”军校道:“还没,清点出两千多人了。”徒单镒问:“宋军尸体有多少具?”军校道:“还没发现宋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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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徒单镒和乌林达和裕坐在火堆边。徒单镒问:“那是一支什么样的骑兵?杀伤几千金军,自身竟无人伤亡。”乌林达和裕沉默半晌。“说不清楚,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骑兵。他们在冲锋时,发射暗器,暗器声响与爆竹声相似,要响得多,震得耳朵里吱吱响。”徒单镒道;“这种兵器穿透力强,比弓弩强得多。”乌林达和裕道:“尸体你都看过了,还没等短兵相接,许多士兵便丢了命。待到短兵相接,宋军骑兵就挥舞长柄锤,我们的士兵挡不住。”徒单镒道:“金军骑射比宋军强,为何不用弓箭杀敌?”乌林达和裕道:“战马受到了惊吓,乱了阵型,骑射兵一时间无法控制。有些勉强射出箭簇,怎奈宋军士兵和战马都披重甲,我们的箭射不穿他们的铠甲。”徒单镒问:“三千人,士兵马匹都披重甲?”乌林达和裕道:“不错,他们装备精良,纪律严明。我军还没准备好,他们发动突袭。射击几轮之后,近身搏杀,之后迅速脱离战场。总共交战不过一炷香时间,我军死伤六千余人,宋军无人死伤。金军纵横沙场,什么时候碰到过此等,此等。。。”他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场战斗。“我的副将,你见过。”“见过。”徒单镒左右看看。“他不在?没活下来?”乌林达和裕道:“要不是他,你也见不着我了。有二三十宋军骑兵往我将旗冲来,副将带亲兵交锋,只三两回合,就被打下了马。”徒单镒面色微动。“你的副将是猛士,这支骑兵的寻常士兵也如此强悍?”乌林达和裕道:“一对一单挑,颇有胜算。二三十骑兵组成小队,锋锐不可敌。宋军骑兵战斗力相当,皆格外凶悍。我的亲兵小队,强弱不一,以一敌多,自难以取胜。”
徒单镒叹道:“曾经宋人说我们金军,过万不可敌。想想曾经的女真军队,再看看现在的金军,敢想吗?”乌林达和裕道:“从前女真人悍勇,现在说汉话,读汉书,重文轻武,自是不同以往。汉人最开始为什么打不过大金,汉人最是重文轻武。前车之鉴未远,大金也开始重文轻武。反倒是宋朝,开始文武并重了。但愿这次的失败让朝廷清醒些,亡羊补牢,或许不晚。”徒单镒拢了拢火堆,不接他的话。这次的军事失败,背后的原因有很多,是什么原因都好。他徒单镒作为前线统帅,肯定要负主要责任。轻则罢官,重则入狱,甚至杀他以谢天下。完颜璟大权独揽,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乌林达和裕看得出他的忧虑,安慰道:“皇上知道不是你的错。宋朝不讲信用,突袭大金。大金数万军队在北方防备蒙古,短时间调不回来。此等局势,你能做的足够好,谁能责怪你?”徒单镒道:“我统辖的地区,陕西全丢了,河南全丢了,山东丢了大部。如果金军统帅对失败不负责任,那么让谁来负责呢?”乌林达和裕道:“若不是皇上几次换帅,八成不会到此地步。”徒单镒苦笑:“能让皇上负责吗?”乌林达和裕与他低头不语。过了会儿,乌林达和裕说:“至少不能让你一个人负责。”徒单镒道:“完颜宗浩和仆散揆做的都没错。至于完颜珣,他有错,皇上能办他吗?当初他在新辽屠杀百姓,导致两国战争持续三年,几乎拖垮了大金财政,埋下了重大祸患。换旁人死十回了,只有他,皇上非但不动,还会委以重任。”他摇摇头。“生死有命,不说了。咱们说说眼前的那支宋军骑兵吧。”
徒单镒问:“谁统领那支骑兵?”乌林达和裕道:“他们没有扬旗,不知谁是统帅。”徒单镒道:“看这支骑兵的装备和战斗力,比马军还要强。骑兵统帅除了马帅毕再遇,没听闻还有名将。”乌林达和裕道:“难不成毕再遇脱险后,精选骑兵来报仇?”徒单镒道:“不,不可能。我们与毕再遇交过手,这不是他的打法。”乌林达和裕道:“冲锋陷阵,浑身是胆,敢用少数兵力突袭多数军队,还能全身而退。我想起来一个人。”徒单镒道:“我也想起来一个人。”他俩一起道:“辛弃疾。”
徒单镒道:“要是他,一切说得通了。五十人敢闯金军大营,有了三千人,有什么不敢做?”乌林达和裕道:“既是他,我输了不冤枉。”徒单镒道:“我们竟将他漏掉了。辛弃疾渡江后,一直怀才不遇。前几年赵盏将他召回朝中,见面就任命他同知枢密院事,太子少保。没两年,升为枢密副使,太子太保。赵盏对他青眼有加,最是看重。他重建飞虎军,飞虎军刚好是三千人。”乌林达和裕道:“原来咱们面对的是飞虎军。”徒单镒眼珠转动,在思考着什么。乌林达和裕喝了口烈酒:“我为大金征战多年。平息契丹叛乱,逼迫鞑靼臣服。新辽三年战争,有两年半我在最前线,还曾深入敌后,险些丢了命。”徒单镒道:“你于大金有功,谁人不知?为何忽然说这些?”乌林达和裕道:“我为大金做的足够多了吧。”徒单镒道:“足够多了,没几人能强过你。”乌林达和裕道:“我不想在外统兵作战了。我打算上书请辞,皇上将我留在京城最好,不想留我做官,我就归隐田园。”徒单镒惊问:“统兵多年,你早晚要封侯。出将入相也未尝不可。为何此时请辞?”乌林达和裕道:“在外统军,冷落了妻儿,没能在父母榻前尽孝。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为大金尽忠,问心无愧。余生只想好好陪伴家人。”他拦住徒单镒的话。“将军别劝我。你我相识相交多年,你该为我高兴。”
徒单镒问:“你是被飞虎军吓到了?”乌林达和裕道:“咱们兄弟私下里说,我心灰意冷,金军不会是宋军的对手了。我统军在外,屡战屡败,有什么用?”徒单镒道:“你手下的将士,恐怕都心灰意冷了。飞虎军是你们心里的一道坎,我将这个坎刨掉,你再决定去留,如何?若仍想走,我绝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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