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陈冲一行人离开雒阳,沿着谷水一路翻越秦岭,经过宏大雄伟的函谷关,看崤山峻坂迂回,不禁感叹天牢围困。百五十年前冯异正是在此处尽灭赤眉残党,奠定大汉一统之基业,此时后人凭吊,却只有破旧山河待人重振。而后入陕县,以茅津渡过黄河,到达大阳,而后为缩短时间,早日上任,陈冲舍弃西行绕道蒲坂的大路,径直带着车队走下阳城,过吴山而至安邑。吴山之前有道颠軨坡,当真是字如其名,车队在坡上险些脱缰而去,傅干几人只得下车来,陪着车队徒步走过。吴山之后,便是一路坦途,这代表陈冲等人已经离开关中,进入了山西运城盆地。当东汉之时,山西膏腴所在,无非二处,一在太原,一在河东,而河东身为京畿,少受贼患夷寇之扰,文物风貌,都远在太原之上。只是陈冲这一路走来,越是远离雒阳,便越是满目荒凉。来到安邑稍显好转,却仍是满地流民,沿路衣衫褴褛仆地乞讨之人不可胜数,更有插标鬻儿之辈,孩童任人挑拣呆立如鸡。陈冲骑着青隗,一路走,一路看,未久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河东太守府。看门的衙役见陈冲一行人气度不凡,身旁却无一个苍头仆妇,不免疑惑。但他到底识得字,一见名谒上写的是前任博士祭酒,新任西河太守,方才恍然大悟,忙告罪一声,急匆匆地向府内禀告去了。未等片刻,便见一名中年儒士带着几名官吏出迎。此人长髯浓眉,相貌和善,目含威严,身后诸人对他颇多倾慕之色,这便是现任河东太守王邑了。王邑对陈冲拜道:“王邑埋首案牍之间,正觉苦闷,不料陈陈君远道而来,邑疲乏顿消,侍奉龙首,如有不周之处,还望陈君多多见谅啊。”陈冲将他扶起,笑言道:“王君年长我十岁,却能折节礼遇,我陈冲已是受宠若惊,何来不周?更何况冲此次前来,乃是有求于人,还希望王君不要推辞怪罪于我才是。”两人寒暄客气一番,而后纷纷带随从入席就坐。王邑又安排少许酒食,两人先笑谈往日,顺便闲聊京师趣闻,魏延等人在一旁静听。原来王邑乃是已故太尉刘宽的高徒,刘宽为政宽和,又饱读诗书,身为汉朝宗室,得以历任南阳太守、尚书令,当今天子又两度起用刘宽为太尉,可以说是党锢之中朝廷为数不多受四海敬仰的名臣。王邑因刘宽缘故,被地方征辟为乡檄,后因治理有方出任离石长,离石便是如今西河郡治所在。两年前入朝为官,担任司空府长史,身为刘宽弟子,王邑也曾数次入太学授学讲经,与陈冲颇有数面。到了今年三月,方才出任河东郡太守,掐指算来,也不过半年而已。话题终于要步入正题,王邑放下手中酒盏问道:“陈君既然出任西河太守,却特地前来拜访于我,想必是有教于我,邑虽不才,但仍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陈君单说无妨,若能襄助于国事,邑绝不推辞!”陈冲沉吟片刻,手持竹箸轻敲一声,问道:“王君可知朝廷欲诏匈奴入凉之事?”王邑摇首,继而正色道:“尚且未闻,但朝廷如能如此行事,也未尝不失为一招妙策。以夷制夷,可稍解凉州之急,亦可暂削匈奴之势,一举两得,说不得白波贼军也为王师威势所吓,不攻自散。”陈冲“哦”了一声,继而问道:“王君为何对匈奴征调如此自信?如若匈奴抗令,不应诏该当如何?”王邑恍然大悟,随后摇首笑道:“原来陈君是为此而来问策于邑,邑知晓了。陈君既然担任西河太守,如今又无护匈奴中郎将,征调事宜全赖君与张刺史,料事从严,本是应有之义。只是以邑所见,匈奴当应诏而行,不会另生是非。”自信之情溢于言表,这不由得让陈冲有些诧异,便问道:“匈奴之事,我确忧虑,只是以王君之言,我却不知其故,还请王君指教才是。”王邑追忆往昔,面露怀旧之色:“邑在十年之前担任离石长,当时朝廷还设有护匈奴中郎将,我随中郎将张修大人曾数次面见当今匈奴羌渠单于。羌渠单于本乃匈奴右贤王,只因原呼征单于与张修不和,张大人便私自收斩呼征单于而立羌渠单于,张大人行此乱命,被朝廷下狱而死,这是当时震动朝野的大案,我想陈君应该记得才是。”陈冲苦笑道:“确实如此,更换属国国王,已是国家大事,更何况另立匈奴单于?朝廷虽然为安抚匈奴,废除护匈奴中郎将这一职位,但间隙已成,匈奴经此一变,如何还会听从朝廷诏令?”“不然”王邑断然否决道:“匈奴虽有间隙,但羌渠能有今日单于之位,全赖朝廷,他如靠自身,绝难服众坐稳单于之位,所以朝廷调令,他即使心有不满,也定会遵从,我深知羌渠秉性,还请陈君宽心。”陈冲叹道:“王君,我岂能想不到这一层?我所虑者,非是单于抗命,乃是单于难以服众,再现昔日伪单于逢侯之乱啊!”,!陈冲所言伪单于逢侯之乱,乃是永元年间大乱,新降匈奴十五部二十余万人不满单于处置,拥立逢侯为单于集体反叛,逢侯携众逃亡漠北。连年征战,以至于到二十年后,逢侯为鲜卑所破,才又逃回朔方,归降朝廷。王邑大惊失色,随后又有所犹豫道:“陈君言重,匈奴单于为朝堂所杀,尚未酿成如此灾祸,如今不过征调部众,何至如此啊!”陈冲见说到这里,王邑仍不愿认同自己观点,心众暗叹也只能说到此处了。私斩匈奴单于另立,不过杀一人另立一人,于匈奴百姓又有何损?加上汉朝平日积威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乱。只是征调匈奴军队入凉州平乱,却事关每一个匈奴百姓,征调会花多长时间?用多少财物?死多少人?如有人振臂一呼,那自然是一呼百应莫不相从。王邑虽为道德君子,却仍不知民贵君轻。“也罢,也罢。”陈冲摆手道:“王君,冲来君府上,非只为朝廷征调匈奴这一事,还有一事,我想与君多多谋划。”王邑奇道:“还有一事?陈君请讲。”陈冲让徐庶拿来河东、西河两郡地图,书挂于厅堂之间,手指两郡交界之处,对王邑说道:“王君,还有一事,便在此处了。”王邑定睛看去,乃是在延水汇入大河之处,旁边用隶书写道“白波谷”三个大字。看到白波二字,王邑肃然回道:“陈君所言,乃是白波之贼?”陈冲颔首应是,他将谋划托出道:“我闻邢使君与张刺史,屡次进剿白波黄巾,只是西河山壑环绕,天险俯仰即是,张刺史此前数次发并州之军,皆无功而返。偶有小胜,白波黄巾便沿大河南下河东,张刺史不敢越境击贼,白波黄巾旋即复兴,如今历时已过三载,已经拥众十余万,地跨西河、河东、上郡三郡。王君可愿与我南北会剿,跨境击贼?”王邑颇为犹豫:“跨境击贼,乃违背朝廷法度。陈君,如要你我如此作为,不会被朝廷责罚吗?”旁边的魏延听到这里,火气直接涌上心头,忍不住道:“王使君,如要为百姓做些善政,击贼抚民乃是本分,这也怕,那也怕,那到底能做得什么事?等到白波贼再过一年,攻破离石,一路打到安邑来,朝廷便不会怪罪了!”这话说得毫不讲尊卑,王邑这边若干太守府官吏都对他怒目而视,陈冲只能替他告罪:“王君,抱歉了,文长算是我的学生,我平时尚未教他如何处世,如有冒犯,还请见谅。”魏延一看便知尚未到及冠年纪,王邑自也不会自降身份同小辈置气,摆手表示无关紧要。陈冲便继续往下说道:“王君,等我在西河准备完全,我自会再知晓于君,但愿君能够明白陈冲苦心,河东乃是京畿北部巨防,而西河乃是河东北部屏障,唇亡齿寒,如若西河有失,白波过河东与韩遂王国等人合众,则关西不保啊!”话虽如此,陈冲也知王邑不会再出兵,退而求其次道:“如若王君实在不愿出兵,冲也不愿强人所难,但陈冲身在西河,确实多有难处。还望王君能为我声援,一旦西河有难,王君可做出征之状,广为布告将要出兵西河,冲亦会感怀大恩。”如此要求,可以说恳切至极,只是言行不一,对自己军中声望恐多有影响。王邑彷徨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举杯应道:“即是陈君所求,王某又岂敢不从?”陈冲高悬之心此刻落下,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心中不禁暗自叹道:此行虽不算尽善尽美,但有河东作为声援,西河之事,自己总算是还能有所作为了。:()季汉彰武
欺人太甚世间不平,我一剑斩之!八年昏迷,看透人心!夏羽苏醒后,发现世道都变了!当年小弟,成了天才当年手下,成了恶仆当年慈父,竟是仇寇!原来这就是人心!那么本该属于我的,就给我拿来吧!...
三国争霸流,女主不当谋士,当主公32入v,v后日更九千,不要养肥我QwQ光和七年,黄巾之乱。乔琰绑定了编号068的谋士系统,从遍地饿殍中一个行将死去的女童身上醒来。系统告诉她,她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的...
武将铁血铸军魂,文谋风云炼丹心。蝶恋红颜泣幽冥,武镇天下挽天倾。崛起于隋末唐初,铸军魂,炼丹心。立足武道,以武撼仙,咆哮在多朝并立的奇异世界。会秦皇,斗曹操,谋刘贼,战项羽,挑吕布,争天下,镇压各族文明,闯荡各个朝代,誓与天骄试比高,武镇苍生!这就是武道天下!...
封家嫡女,居然沦落到住凶宅。原本众人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她每天安安静静,不吵不闹,摆摊算命赚生活费。几个月后,封家众人请她回去。她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回去封家没女鬼做家务。背后,叱咤尊城的魏爷霸...
五福重生了,前世是孤儿的她成了向阳村连家的小闺女,又黑又胖,竟然还为了个男人跳塘自尽。好在,她有四个宠她上天的哥哥,还有一个把她当珍宝的奶奶,更重要的,她还好运的得了一空间。强势奶奶,福宝是我的心头肉,谁敢欺负,揍。霸气哥哥,福宝是我们的掌中宝,谁敢拐走,打断腿。某忠犬男人,福宝是我未来的媳妇,谁敢惦记,咬死他。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这男人谁呀!...
被将军掳走之后由作者望三山创作连载作品该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难得的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好书919言情小说免费提供被将军掳走之后全文无弹窗的纯文字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