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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飞天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不比我更清楚吗。&rdo;清楚？是，她确实清楚飞天。围场里，上官惊鸿的记忆已完全恢复了吧。拥有着完整的记忆的飞天是个佛，从来不是谁能拥有的，上官惊鸿偶尔会对她说心里的话，会发脾气，会……但飞天不会。飞天心里只有怎样才能让一切都好的想法，飞天这人看似有情，其实最是无情。心瓣便像被什么撕扯开来，翘楚将唇咬破，捏紧双手，方寻回一分力气，低声问道：&ldo;上官惊灏已不知所踪，所以，你带我去看的不是上官惊灏，是他让人装扮的，对不对？他甚至早就想好算好，知道我必定不肯死心，玄光镜里，只有吕宋和小札的事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他安排大家作的戏，对不对？&rdo;&ldo;包括沈清苓来找我，包括你今天看似被我设法诱出，都是他……你配合他完成这一切……&rdo;&ldo;是，我在之前便……&rdo;上官惊骢微微一顿，翘楚替他将话填补完整，&ldo;早在你被他发现那晚，已和他达成共识。&rdo;上官惊骢没有出声，却是默认了。翘楚摇头，&ldo;围场之前，冬凝他们本来不知道，围场之后，他们亦是知道了，皇后，沈清苓……每一个人，他要花多大功夫来做这些……&rdo;&ldo;威逼利诱，他总有他的办法……&rdo;&ldo;威逼利诱，是，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不知，他独独瞒住我。我恨他，我恨死他！&rdo;翘楚挥开美人，情绪终于完全崩溃，泪水将声音腌渍成破碎，她甚至听不清自己在嘶喊着什么。上官惊骢看她如此，一咬牙，将她抱起，翘楚自是不依，往他身上打去，他自嘲笑着，也好，他宁愿她对他不那般委婉客套，这些曾在上官惊鸿面前展现的脾气，他也拥有过。他将她抱出车厢才放开，紧紧抓住她的肩，&ldo;翘楚，冷静一点！他这样做的目的你还不懂吗，因为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只有你是不同。&rdo;翘楚噙泪反笑，&ldo;不同？若真的不同，他为何当初却不肯为我将上官惊灏杀掉？重掌神力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他已是东陵的王，这还不够吗。哪怕我们只有五年，十年，哪怕古佛复活后将我碎尸万断，我也‐‐&rdo;上官惊骢心里一恸，侧头深吸了口气，方能再次面对她。&ldo;那是你的意愿，却不是他的。只有强行归位，他才能保护你，他不可能再让别人来决定你的命运，他早起了囚禁古佛之意！&rdo;&ldo;囚禁古佛？&rdo;翘楚一震，几没回过神来。&ldo;是，不再受他们的规条约束。&rdo;翘楚猛然垂下眼眸，喃喃道：&ldo;那两个老头子虽然可恶，但就等同他的父师，他对他们向来敬重，我不需要他这样为我……颠覆三界……那有违背他对自己所定的道义……&rdo;&ldo;他只想你拥有真正的自由。&rdo;上官惊骢说着亦僵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可以这般为那个他曾经最憎恨的人说话？看翘楚一脸苍白，神不守舍，喉间竟浮上那个最后的秘密，&ldo;即便他没有反心，这一切亦势在必行。他……本来已经没有多久的寿命。&rdo;所有的悲恸愤怒甜蜜统统还没来得及消化，翘楚愣愣看着上官惊骢，&ldo;你说什么？&rdo;她轻轻问着，脑里又飞快闪过零碎的片断，午后的御花园，那一盘接一盘的对弈‐‐那个自他登基起，就一直困扰所有人的问题。&ldo;他其实没有吃狐丹，是不是？&rdo;终于，她颤声问了出来。上官惊骢默然，良久，在她发疯一般摇晃他的手臂时方缓缓颔首。&ldo;为什么？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吃，还骗我吃了……&rdo;翘楚又急又乱，手忙脚乱的想摸摸脸面，手却又不由自主僵硬在半空，只余本能怔怔看着上官惊骢。上官惊骢却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低得她几乎听不到。&ldo;翘楚，没有狐丹。更早之前已经没有了狐丹。&rdo;&ldo;怎么可能……不可能……&rdo;&ldo;这是事实。早在战时，我和他约好各自部署引上官惊灏上钩时，他已派人将……狐丹送了给我。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便是狐丹，他信中说……那是他研制的新药，他说，你必定希望我活下去，除去给你报仇，你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我之前为替你拿到狐丹，曾服下剧毒逼我母亲拿出解药，那毒药药性厉害，事后他虽给我治过，却只能帮我苟延数年性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