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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对此早有意料，微微一笑，淡定地说：“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想欧正明长老可以回答你的疑问。”

“欧长老？”李正贤愣了愣。

晚上，赵晓雪从医院里醒来，一眼就看到了欧阳如玉。

如玉依然是那副吊炸天的样子，穿着长衣长裤姿态端庄优雅地坐在旁边看书。

赵晓雪心里有些羡慕，她从小就很羡慕如玉，这个人能在满是污泥的大人世界里阴险狡诈，又能在卑微的孤儿院里出落的一尘不染。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欧阳如玉的两面性更加令人着迷，而且还不多加掩饰。

大部分都“表里不一”，但如玉，却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不管她是在打好主意还是坏主意，光是看她表情就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无拘无束，鲜活灵动……赵晓雪眼眸微酸，她也想做这样的人，努力地想要向如玉靠齐，但她做不到。

仿佛注意到了赵晓雪的目光，如玉将视线从书海中抬出来，头微微一撇，有些高兴地说：“醒了？”

“身体又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赵晓雪摇了摇头，“没有，不过脑袋有点晕，应该是睡太久的原因。”

如玉算了算时间，“睡了有……一天一夜吧。”

赵晓雪左右看了看，有些茫然：“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受伤了？”

如玉一脸歉意道：“你跟我出去玩不小心摔了脑袋，我立刻把你送来医院了。”

李正贤告诉她，一般被附诡一族附身后又出来的人，都会遗忘被附诡上身的事情。

赵晓雪在戴上王海亮送的手链时，就算是被附身了，现在附诡一族离开，她的记忆应当只停留在王海亮送她手链这儿。

现在对赵晓雪这番说辞，是欧阳如玉提前想出来的。

赵晓雪低垂着头，放在被子上的手有些不甘地握了握：“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

如玉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不小心——”

“如玉，我记得的，我都记得的，哪里有什么出去玩，明明是我跟你一起去了王海亮爷爷的别墅里，应邀去做客。

然后王海亮爷爷他，忽然变成了很奇怪的怪物，他，想要杀了你！”

赵晓雪拳头紧紧握着，指骨都泛起了一抹苍白，“我看见你跟他打架，看见你为了保护我拦在我身前，我都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