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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父一笑，几人碰了一杯。“老秦，你家小姑娘也该上幼儿园了吧？”寒暄这么一会儿，卫父把话题引向正事。“是呀，我正愁这个事呢。”秦父苦着一张脸。“怎么了，不是一直挺好的吗？小喜又讨人喜欢。”卫父明知故问。“哎，我们带着她，难免娇惯了一点。亲家母现在帮着教孩子，小喜不适应，每次从那边回来都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秦父叹气。“是呀，哪有那样教孩子的呀，小喜每次回来都哭。”吴盼红了眼睛。“你们呀，就是太心软。小喜是韩家的闺女，韩家能不尽心？从小开始教，以后才能少吃苦头。”卫母接话。“理是这个理，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只是不能慢一点吗？谁还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吴盼不满。“如果韩家给小喜的安排真的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不论是韩煜还是秦沁能坐视不理？那是他们亲闺女。他们没说话不过是觉得那些在小喜可接受范围内。”卫母安慰。“哎，我们也知道韩家是为了小喜好，只是那孩子哭起来，我这心里就难受。”“谁还不是呢。都是当父母的心，看见孩子哭比自己哭还难受。”“哎。”“我们过段时间去苏州住段日子，老秦，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卫父邀请。“去苏州干嘛？”秦父不理解，上海和苏州不过半个小时动车，开车也不要一个小时，特意去苏州？“陈孚在苏州有个园子，和拙政园不能比，但是也是很雅致的一个园子，住着挺舒适的。我每年都去住个把月，听听苏州评弹。我爸妈好这一口，他们那一辈的喜欢都是这些古典艺术。”“你们一家人去吧，我们就算了。”秦父婉拒。“刚才还说像亲戚，现在又分得这么清。说起来那也不是我家的园子，陈孚也只是女婿而已。”卫父佯装不满。“一个女婿半个儿。”“陈孚和韩家关系很好，韩煜的老丈人去住个把月，能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得带孩子。”秦父把孩子搬出来。“你呀，听到现在还没听出来吗？就是韩煜托我们带你们出去玩的。”卫父索性坦白。“什么？”秦父和吴盼惊得张大嘴。“你们家里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韩煜现在是两头受气，他家里觉得你们溺爱孩子，你们觉得他家里太严厉，他两边都不讨好。但是小喜呢，肯定是要教的，不能因为你们心疼就半途而废。至于你们说的节奏放慢一点，这个我是深有体会。我两个外孙，陈家教起来从来都是有章法可循，不会想一出是一出，每个年龄段该做什么，该教什么，全部是规划好的。如果这个落下了，下一个就没法实施，后面的安排全部打乱。孩子的教育会整体放缓，这个代价，实在有点高。”“老秦，权贵豪门之所以是权贵豪门，除了家世，他们也比普通人更努力，花了更多时间心血提升自己。本来条件就比普通人好，他们还比普通人更努力，这样他们才能一直站在金字塔顶端。”“像我两个外孙，一岁开始家里就开始培养，虽然三岁之前没学到什么，但是至少把学习的氛围培养出来了，把孩子的习惯培养出来了。现在我家大的也才5岁，每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每个时辰该做什么事，都规划得清清楚楚。我有时候看着也累，那么小的孩子，至于吗？可是那是陈家的孩子，他们家那么教导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也就心疼一下。”卫父叹气。“是呀，吴盼。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我们看着那些豪门权贵享尽荣华富贵，但是他们为了他们的生活付出的努力，也是我们普通人不能比的。那都是人家该得的。享了别人享不了的福，就得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卫母给老公帮腔。“是呀，姐姐姐夫，谁的成功是随便得来的，小羡这几年为了工作吃的苦，我们当父母的看着都心疼，可是人想往上走，不吃点苦怎么行？”吴母接过话。“权贵豪门的闺女，想在社交场如鱼得水，那都是从小练出来的。举手投足，言语交锋，都是从小一点一点的学，一点一点的练才有后来的进退有度。谁还能从娘胎里出来就什么都懂。”吴父劝着姐姐姐夫。“哎，是我们太溺爱孩子了。”秦父叹口气。“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和我们说？”吴盼不懂。“怕你们难受呗，想着让我们带你们出去玩，散散心，你们心里舒服点。”卫父解释。“是呀，姐姐，你们这几年没白帮他们带孩子，韩煜现在也知道考虑你们的感受了。怕你们不高兴，想着怎么哄你们开心。”吴父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