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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说道：“我输了。”“不不不，你没输。”何老九道，“事情还有的玩呢，我这次请沈小姐过来，主要就是有些疑惑，想和你聊聊天，并没有别的意思。”“疑惑？”沈清歌问：“你有什么疑惑？我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你设计的在走，你疑惑什么？”何老九道：“我不是对沈小姐的套路疑惑，而是疑惑沈小姐和乔浔是什么关系？在他死后，为什么他最亲近的下属，会全力的帮助你？要知道，就算是现在乔家当家人乔潭，都不可能指挥的动乔一，他为什么会这么帮你呢？”原来是这个事。沈清歌眼珠子一转，“你真想知道乔一为什么会帮我？”“当然。”何老九点头，看着沈清歌的眸色变得浓郁起来。如果没有乔一，就依照沈家的那点人，她根本没可能绑走他女儿，更没可能避开那么多次他安排的事情。沈清歌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同时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只要你回答了我，我也可以回答你。”这是想和他交易？何老九脸突然冷了下来，提醒道：“沈清歌，你别忘了，现在是你处于下风，而不是我处于下风。”何老九这话说得委婉，沈清歌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何老九的意思是，你都被我绑过来了，在我的掌控中了，你有什么资格提出要求？我问你话，你就应该回答！可惜——沈清歌摇了摇头，“不，如果你不同意这个交易，那我就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就算是低微如蝼蚁，也有自己的骨气。何况她沈清歌！不是不愿意和她交易吗？行！那她就不告诉他，让他自己想去吧！何老九眉头拧了拧，声音微凉，“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你该不会不知道，我这辈子杀了多少个人。”“我知道。”沈清歌耸了耸肩，“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改变主意，假如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我不会告诉你。”沈暮还在京城何老九直直的盯着沈清歌，视线冷而尖锐，似乎想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不明白，明明刚刚沈清歌还被他打击的将近崩溃，怎么才过去短短一会儿，她就又恢复了过来，甚至胆子都大到要和他做交易的地步。有意思。真的有意思。何老九呵了声，问道：“你不怕死？”沈清歌毫不退缩的回看何老九，浅淡的笑容蕴含着一种独特的坚定，“假如你真想杀我的话，我说不说这些有什么区别吗？”何老九道：“或许我看你比较配合，就心软了，改变主意了呢？”“心软？”沈清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如果会心软，那你就不会对我起杀心。”何老九摩挲了下手上戴的佛珠，“不，我是个向佛的人。”沈清歌挑了下眉。她发现，很多恶人都喜欢跟风向佛，好像这么一说，他们做的那些坏事就被抵押掉了一样。要她说，什么向佛，不过是合理化自己行为的一个借口而已。何老九没有在意沈清歌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道：“不过，沈小姐都这么固执的要我答应这个要求了，我如果还拒绝，似乎不大好，这样吧。”何老九将手背到了身后，笑眯眯的看向沈清歌，“你先说一下你要问的是什么问题，我看看能不能回答出来。”“你当然能回答出来。”目的达到，沈清歌心下微松，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我只不过想问一下，我父亲还在不在京城？准确的说，乔一追踪到的农家小院，是不是关我父亲的地方？”何老九目光凝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沈小姐真厉害，说是问一个问题，这一说话，可就是问了两个。”沈清歌完全不承认，“我问的就是一个问题。”“行行行。”何老九一脸无奈，“我看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这次就让让你，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我是乔浔的妹妹“哦？”何老九眸子一动，“愿闻其详。”沈清歌淡淡的说道：“其实乔一愿意帮助我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我是乔浔的妹妹。”“乔浔的妹妹？”何老九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沈小姐，就算你随便找理由，也要找个听起来靠谱的吧？你姓沈，乔浔姓乔，你怎么会是她妹妹！”沈清歌耸了耸肩，“我说的实话，你爱信不信。”她一开始就没准备说假话，反正她是乔浔妹妹这事说出去又有谁信？是，她是乔家私生女。可那是她是苏芜时候的事情，现在她是沈清歌，正正经经的沈家唯一女孩，随便别人怎么查，都不会查出她是乔家私生女的事。这才是沈清歌会这么爽快的把事情告诉何老九的原因。只是——沈清歌瞄了何老九一眼，笑容灿烂。她说得真相，别人好像不信啊。这不怪她了吧？沈清歌这一笑，落在何老九眼里就是故意说谎的挑衅微笑，他脸色不由得一变，警告道：“沈清歌，你要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你还是好好思考下我的问题，认真回答。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开玩笑。”沈清歌道：“我也不喜欢开玩笑，我说得就是事实。”“当然了。”沈清歌好心的又给了何老九一个信息，“你如果实在想不通我和乔浔为什么是兄妹关系，不如就当我是乔浔认的妹妹好了。”听到这个答案，何老九气笑了，“你以为我没调查过这事吗？乔浔以前和你没有过任何接触，退一步说，就算你是乔浔认的妹妹，按照亲疏远近，乔一也不应该帮你，而是帮乔家乔潭。”沈清歌很无奈，“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个定论，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咯。”何老九咬了咬牙，“我想听的是真实理由。”沈清歌道：“我说得就是真实理由，我没必要骗你。”只是你接受不了而已。这句话沈清歌没有说出来，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太过猖狂只会激怒何老九。她还年轻，不想死。不过，小小的恶心何老九一下，还是可以的。沈清歌道：“你要是不相信，其实可以再派人去查查的，几乎所有乔家人都知道我是乔浔认的妹妹，乔浔对我特别好，还给我留下了乔氏集团的股份呢。”越听，何老九面色越不好看。沈清歌有乔氏集团股份的事情他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更加想知道沈清歌和乔浔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