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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时沈清歌动作稍微慢了点，可把楚煜急坏了，一劲儿在前面的催促道：“妈妈，你快点啊，我们要迟到了。”他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个球，这么一蹦起来显得就更有趣了。沈清歌忍住笑说道：“不急，现在才七点。”“可是八点就要出发了！”楚煜说着又催促了一遍，“妈妈，你快点好不好。”无奈，沈清歌只好加快了脚步。明明天气冷得要命，可是她家楚小朋友还是那么有活力。在楚煜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下，两个人到达了集合地点。沈清歌稍稍一扫视，四周乌压压地站了一群人，基本上都是一对夫妻带着孩子来的。她挑了挑眉，这种年末的时候，公司应该都挺忙的，估计都是请了假过来，现在的父母对孩子的事情果然看得比较重要。沈清歌看到的，楚煜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他的关注点不太一样。他看完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果爸爸能一起来就好了。”沈清歌表情有点不自然，“小煜，你爸爸不来吗？”“爸爸说有事，来不了了。”楚煜解释了一遍，顺便再次叹了口气。沈清歌眸中情绪复杂难辨。他竟然是不来。是因为有事，还是……想到这，沈清歌唇边带了点嘲弄的意味。因为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他们现在的状况，离婚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吧。“妈妈，你在想什么？”楚煜看她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出了声。思绪被拉回现实，沈清歌再次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态后，说道：“没什么。”“哦。”听了这话，楚煜点了点头，毕竟年龄小，也没察觉到沈清歌话语中有什么不同，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妈妈，我听老师说，这次我们要去一座山上。”沈清歌道：“挺好的，小煜喜欢山吗？”楚煜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我很喜欢山，但是我就是担心爬山时妈妈要是累到走不动，我又背不动妈妈怎么办？”沈清歌不由得笑出了声，“妈妈不会累到走不动的。”“妈妈，你不懂。”楚煜一脸深沉，“小花说了，女孩子都是很柔弱的。”“唔？”沈清歌反问道，“小花是谁？”楚煜睁大了眼睛，认真的说道：“小花就是小花，长得很丑，脾气还差，而且……”“你才丑！”一个小女孩跑出来打断了楚煜的话，“楚煜！你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你不要脸！”楚煜有点生气，“谁说你坏话了？你本来长得就丑，又不怪我！”小女孩脸红通通的，“你才丑！你才丑！我一点都不丑！”楚煜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周小花，你不要欺骗自己了，你就是很丑。”听到这话，小女孩终于忍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道：“妈妈！妈妈！”小孩子的哭声在这里格外显眼，引得众人立马看了过来。丑成楚淮紧接着，一个女人立马跑过来把小女孩搂到了怀里，心肝肉的叫着，“朵朵，怎么了？怎么哭了啊？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周朵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楚煜说道，“妈妈，就是他，他欺负我！”这个时候，沈清歌不得不站出来，说道：“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比较调皮。”女人看了沈清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既然知道你家孩子调皮，那就管管啊，你看都把我家朵朵弄哭了，平常在家我连骂都不忍心骂一句的。”毕竟是自己家孩子的错，沈清歌什么都没说，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好意思，我回去说他。”“算了，懒得给你们讲。”女人瞪了沈清歌一眼，转身去哄自家孩子去了。哄了好一会儿，周朵朵才好了一点，抽抽噎噎的说道：“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和楚煜玩了。”女人附和了一声，“对，不和他玩。”这时，一旁的楚煜冷笑了一声，“我还不想和你玩呢，丑八怪。”周朵朵本来都不哭了，一听这话，止住的眼泪刷——的一下，又流了下来，哭声都比原来更大了，“妈妈！他说我！”自家娇娇的女儿又哭了，可把女人气坏了，她指着楚煜对沈清歌说道：“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孩子，有这么说话的吗？还有没有一点教养？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坏，长大了还得了？”楚煜有些不服气，“我说实话而已！”完了……沈清歌闭了闭眼，连忙捂住身旁楚煜的嘴，对着女人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孩子没管好，他瞎说的，真是对不起啊。”这熊孩子可真会挑事！是不是嫌她挨骂不够多啊……女人可听不进去她的解释，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你家孩子有没有一点教养？我女儿哪里丑了？”沈清歌摇了摇头，“不丑，不丑，而且特别可爱，长得像您。”“我看你儿子才丑！”女人气仍然没消，“长大了不一定怎么样呢！”“是是是，我儿子长得比较像他爸，是挺丑的。”沈清歌想都不带想的，顺口胡扯。谁让是他家儿子先惹事的？不过……说起来，如果丑得和楚淮似的也不错？女人见自己说什么沈清歌附和什么，当下也不好意思再骂了，“我看我们还是离你们远点！”说完，女人径直拉着周朵朵走了。见人离开了，沈清歌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好走了。”不然，她还真应付不来。果然，不要试图伤害一个女人的孩子。口头上也不行。这战斗力，爆表啊！楚煜趁机挣脱沈清歌的手，问道：“妈妈，你为什么害怕周朵朵妈妈啊？”沈清歌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说呢？”如果不是他惹事，她需要这么附和人家吗？楚煜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妈妈，周朵朵就是丑啊。”“楚煜，怎么说话呢！”沈清歌不明白了，她刚刚也看了，人家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丑了？教育楚煜楚煜委屈地瘪了瘪嘴，拉了下沈清歌的衣角，“妈妈，你不知道。”“嗯？”沈清歌斜睨了他一眼，等待着他的解释。楚煜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才继续说道：“那天我偷偷看到周朵朵带着小胖往许依小姐姐的铅笔盒里放毛毛虫，而且还把墨水泼许依小姐姐身上。”说完，楚煜怕她不相信，狠狠地点了下头，表示肯定，“真的，妈妈，周朵朵好坏的！我就觉得她好丑。”“这样啊……”沈清歌大概明白了，她摸了摸楚煜的头问道，“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欺负许依吗？”楚煜道：“知道啊！那天我听到周朵朵说，许依小姐姐的头花比她的好看，所以她就要欺负许依小姐姐。”沈清歌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幼儿园里已经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她本以为这种事只会在成人世界里出现，结果却……而且，在她印象里，许依是个蛮好看的小姑娘，以前在陈志龙导演片场时，还帮过她几次。真是想不到她在幼儿园还会受这种欺负。想到这，沈清歌给了楚煜一个赞许的眼神，“小煜说得对，心地不善良的人就算是再漂亮也是丑陋的，所以以后小煜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楚煜道：“好！”“不过。”沈清歌话音转了个弯儿，“今天小煜的做法也是不对的。”“为什么啊？”楚煜有点不理解。周朵朵那么不好，他就是要说她丑。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