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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他没再说，但是联想下关键词夜店，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以沈清歌的长相，去那里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人，井虫上脑，对她做出什么，这也是陈子昂开始迟疑的原因。但是……沈清歌抿了抿唇，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见到程叶的机会，能见到程叶就意味着，她有机会拿到凌嫣这个角色。看她面色有点意动，陈子昂怕她只是一时冲动，后面出什么事情会后悔，劝告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这样做是有机会，但是成功率只有一半，你不如再好好考虑一下，反正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不用。”沈清歌一口回绝了陈子昂的建议，目光中透露着坚定，“我去。”就算是只有一半的成功率，她也想去试试，总比干坐在这里等凌嫣官宣好多了。谁知道程叶会不会真的选孙漾出演呢？沈清歌垂眸，这不是她想见到的结果。她一直以来的做事准则就是：能出手争取的，绝不轻易放弃！再说了，去夜店而已，她现在又不是未成年人，也不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她怕什么？下定决心后，沈清歌问道：“程叶今天去哪个夜店？”见她这么坚定，陈子昂也不再阻拦，他想了下说道：“露水。”“嗯。”沈清歌点了点头，为了以防万一，又多问了一句，“你这个消息准吗？”陈子昂道：“别的不敢说，但是这个肯定准，这是上个月程叶就定下的行程，一些导演之间的小聚会。”“那你怎么知道？”对上沈清歌怀疑的目光，陈子昂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我没什么作品，但是好歹我也是个导演吧，我知道点不为外人知的内部消息，不是很正常吗？”“哦。”沈清歌一脸冷漠，吐出的话更像是刀子似的，“抱歉，我忘了。”揭人伤口的刽子手这都能忘？陈子昂按耐下自己内心想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记性真差，该不会是年纪太大了吧？”沈清歌瞥了他一眼，“还好，比你小两岁。”“……”陈子昂顿时哑口无言。他怎么把这茬忘了！沈清歌勾了勾唇角，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能理解，你记性差是因为你年纪太大了。”“哦。”陈子昂转身就走，他是真不想再和这人聊天了。没意思！就在他和沈清歌擦肩而过的时候，沈清歌突然开了口，“微电影大赛你突然退赛，是不是因为陈志龙？”陈子昂身形一顿，“是，那时他想对我下手，我只能退赛，假装妄想症复发来拖延时间。”沈清歌感觉嘴里就像是刚吃过酸杏子似的又苦又涩，连带说出的话都变得苦涩起来，“那你遗憾吗？”陈子昂没有说遗憾，也没说不遗憾，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吧。”都已经过去的事情，谈什么遗憾不遗憾。听了他的回答，沈清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刚刚陈子昂说自己也是导演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中有丝亮光，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也就在那时，她突然想起，微电影大赛时，张齐曾经告诉她，陈子昂退赛了。陈子昂那么想成为当导演，按照常理来说，他不会就那么退赛，所以她就趁机问了下。果然……事情的真相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可是知道了真实原因后，她突然又有点后悔去问了，或许她不提，他就直接忘了呢？但是，她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却做了揭人伤疤的刽子手。沈清歌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陈子昂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他笑了，“这事和你又没关系，你难过什么？”沈清歌眨了眨眼，“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挺可惜。”“还好吧。”陈子昂垂眸，“都过去的事了，说这个干嘛，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怎么办，还有……”陈子昂冲她使了个眼色，“楚淮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沈清歌猛然抬头，眸中的震惊都要溢出来了。这事她竟然忘了！今天晚上她出去时，楚淮要是问她去干什么，她总不能告诉楚淮，她要去夜店吧？想了一下这样回答会出现的后果，沈清歌忍不住抖了下。太可怕了，她还想多活几年！那到时候她该怎么回答？见沈清歌彻底陷入慌乱中，完全没心思再想刚刚的事，陈子昂松了一口气，“我先回房间了，你在这好好想吧。”“嗯。”沈清歌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晚上去的时候，我喊你。”“可以。”陈子昂答应了下来，转身就走，一挥手不带一点云彩，潇洒极了。沈清歌却没有心情注意他的姿态，满脑子都是自己要死了的信息。楚淮那边到底该怎么办啊！真是要疯！话说……沈清歌眸中有希望的小火苗跳跃着，有没有可能楚淮不管她？去夜店（1）黑夜将将笼罩大地，京城开始活了，这座华夏最繁华的城市，在黑夜中展现出了它另外的一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露水门外，沈清歌瞄了眼头顶霓虹灯做成的招牌，对旁边的陈子昂问道：“那什么，程叶什么时候会过来？”陈子昂道：“这谁能知道，先进去等着吧。”“好吧。”一踏进门，沈清歌感觉自己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扑面而来的音乐声震得她耳朵发疼。舞池中央有些男男女女，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大多数人不懂的时尚，三三两两的在一起摇摆，肆无忌惮的大声喊叫，挥洒着白天没有用掉的精力。沈清歌虽然也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但是对她这种不交际的人，又不太喜欢热闹的人来说，来夜店倒还是第一次。她扭头想对陈子昂说些什么，却发现这里实在太过嘈杂，估计自己喊到喉咙发烟儿，他也听不到。因此，沈清歌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对着陈子昂比划了一下，问他们现在应该去哪。陈子昂没有说话，直接拉着她向一旁走去，大概走了几分钟，两人才算是脱离了那种混乱的环境。沈清歌揉了揉快要聋掉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句，“真吵。”“夜店不吵哪里吵？”陈子昂左右看了几下，确定了一个方向后，拉着人继续向前走。看他对路线这么熟悉，沈清歌呵了一声，调笑道：“呦，挺轻车熟路嘛，不少来吧？”陈子昂毫不示弱的回怼了一句，“还好，可能没有你家楚淮熟。”“你怎么知道楚淮熟？”“猜的。”陈子昂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你不会觉得，楚淮一个娱乐公司的总裁，没来过这里吧？”沈清歌没有说话。她不得不承认，陈子昂说得对。楚淮再怎么也是一个娱乐公司的总裁，怎么也不可能连这里都没来过。她以前心里也清楚，但是被陈子昂这么一点出来，心里多少都有点不舒服。怎么说呢，就像是你有一个苹果，你知道他可能掉哪里过，你吃得时候，可能就不太注意这个事，但是，突然有人告诉你，你的苹果以前掉过脏水里。对于沈清歌来说，楚淮就是那个苹果。看她表情有点不对，陈子昂出声安抚了她一句，“其实大部分来这边的人，什么都没干。”沈清歌抬头看了他一下，闷闷的说道：“我知道。”她相信楚淮什么都没干。可是，保不准就有人喜欢她的苹果呢？就像是陈璐。反正，怎么想她怎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