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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微微一笑，问道：“只是什么？”“我……”这时，张姨边收拾桌上的碗筷，边接过话茬说道：“夫人，陈小姐的房间在楼上，她已经在这边住了好几天了，不用再收拾房子。”“哦？”沈清歌挑了挑眉，唇边的笑容糅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来住在楼上好几天，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在家的原因吧。”听到这，陈璐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表嫂，我搬过来时我听说你在拍戏，我想着你忙，也就没去特意告诉你，不会怪我吧？”“哦。”沈清歌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赞同陈璐的话，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陈璐面上的笑容更加尴尬了起来，她求助似的瞅了瞅身边的陈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撕破脸陈母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处于这种境地，稍加思索后说道：“清歌，我知道我们住进来时没和你说，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当时璐璐身孕被查出来，我们家又……”陈母解释的话没说完，楚老夫人就打断了她的话，“是我让她们陪我住进来的。”“嗯？”沈清歌摆弄了下楚煜的小手，唇边露出一个甜笑，“老夫人最近怎么有心思住这里了？”楚老夫人哼了一声，眸中不悦浓的快要溢出来，“我住这里怎么了？不能住？”“能住。”沈清歌似乎从摆弄楚煜小手中得到了乐趣，边玩边说道：“虽然这里是我的房子，但是也没有不让老夫人住的理。”“既然这样，那你还问什么？”楚老夫人怎样看怎么觉得沈清歌不顺眼，尤其是想到因为沈清歌楚淮才会涉嫌杀人事件时，她眸中厌弃更重，“你要是没事，就走吧，我们要上楼睡觉了。”“走？”沈清歌感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她的房子里，她竟然被人赶着走。她没忍住笑出了声，“老夫人，我走去哪？”楚老夫人皱了下眉，理所当然的说道：“去酒店，家里房间不够了。”“家里房间不够，就要我去酒店？”“不然呢？”楚老夫人反问道：“难道还要我去？”沈清歌点了点头，十分诚实的说道：“也行，我给你订个总统套房。”说完，她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看她的架势，好像是真要给自己订房一样，楚老夫人气得手直发抖，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沈清歌，我是你长辈！”“长辈？”沈清歌眸中泛起一丝冷意，“楚老夫人，我姓沈，我家长辈也都姓沈。”话说到这个份上，沈清歌言下之意不能明显，那就是她可没有楚老夫人这种长辈。楚老夫人差点被气倒仰过去，她指了指沈清歌，说道：“行！你行！等阿淮出来，我就让他和你离婚！你这种媳妇，我们楚家可要不起！”“无所谓。”沈清歌耸了耸肩，“反正就算我不这样说，你也会让楚淮和我离婚，不是吗？”“你……”沈清歌笑了下，“老夫人，你可别否认，你连人选都选好了，不是吗？”“不然，陈小姐怎么会住进这里？”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楚老夫人的脸铁青，虽然她在记者面前已经说过自己心中的孙媳人选是陈璐，但是被沈清歌这样当面点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良久，她开口说道：“你就是丧门星！自从阿淮娶了你之后，楚家就事事不顺，现在阿淮也被你牵扯进去。再让你在楚家待下去，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沈清歌反唇相讥，“所以，这就是你想给小煜找个新妈妈理由？”恶毒的话从楚老夫人口中蹦出，“我绝不允许小煜有你这个丧门星的妈妈，你能给小煜带来的只有灾难。”“哦，这样啊。”沈清歌点了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老而不死是为贼楚老夫人冷着一张脸，“既然这些你都明白，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主动提出离婚吧。”沈清歌道：“为什么我要离婚？”“你这样的妈妈，只会给小煜带来灾难，你必须离婚！”为了强调自己语言的真实性，楚老夫人连声量都提升了好几倍，犹如平地中的一声惊雷，震得沈清歌耳朵发疼。她揉了揉耳朵，满不在乎的说道：“照老夫人这个逻辑，如果我说，你这样的奶奶，只会给小煜带来灾难，那么你就会和爷爷离婚了？”听到这话，楚老夫人是真的被气到了，心头那股气涌上来，堵得她连话都说不上来了，只能指着沈清歌你个不停。对于她这种状态，沈清歌无动于衷，反而加了一把火，“老夫人，你一离婚，我立马就去办手续。”本来就气得不行的楚老夫人，听完她的话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吓得陈母连忙帮她拍了拍背，口中还柔声劝慰道：“姨妈，你别和她小辈见识，自己身体最重要……”过了好大一会儿后，楚老夫人才缓过来，整个人瘫靠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陈母这才松了口气，她扭头看向沈清歌，话语中带着责备，“清歌，你刚刚怎么能这样和老夫人说话。”沈清歌挑眉，一脸无辜的问道：“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陈母道：“再怎么说，老夫人也是楚淮的奶奶，你怎么能让老夫人和……”下面的话，陈母如何都说不下去了，她悠悠叹了一口气，“清歌，你自己想想吧。”说完，陈母再次转过身去，帮旁边的楚老夫人顺着气。现在又说话了？刚刚自己逼着离婚时，她怎么没说一句话？现在把话放到楚老夫人身上时，她就受不了了？“我好好想什么？”沈清歌笑容泠然，“姑姑，你说这话我就不懂了，老夫人能让我和我丈夫离婚，我为什么不能？”“还是说，因为老夫人看中的孙媳是你女儿？”陈母一梗，心思被当众戳破，口边那句要尊重长辈再也没能说出来。然而，陈母不好意思说，有人却十分好意思。楚老夫人捂着胸，怒道：“沈清歌，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听着耳边楚老夫人暴跳如雷的喊声沈清歌唔了一声，唇边笑容缓缓展开，看来是彻底缓过来了。不过……沈清歌唇边笑容加深，“尊老我懂，但是我还懂一个道理，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一出，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旁边的陈璐，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她以为沈清歌说老夫人不离婚那话，已经够骇人了，现在竟然直接怼老夫人是贼。这胆子……陈璐突然有点后悔听从陈母的话来楚家了，说什么楚淮进去了，她又得到了老夫人的眷顾，沈清歌动不了也没时间动她。看现在情况，她觉得沈清歌似乎很有时间……气晕了楚老夫人活了一辈子，没有被人这样当面说过，气急交加之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陈母吓得声音都变了，“璐璐！璐璐！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陈璐正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陈母喊自己的名字，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转过头去，愣愣的问道：“妈，怎么了？”“啊什么啊！”陈母厉声说道，“老夫人晕倒了，你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知道了。”陈璐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几个医生从车里跳了下来，拿着担架将晕倒的楚老夫人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