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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这种情况，现在还能被吊着命就不错了。”沈清歌虽说对这个事情有心理准备，心却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她沉默了许久，扯着嘴角笑了下，“还好，千分之一也算是有可能醒来。”主治医生没好打破她的希望，顺势点头道：“是。”沈清歌心里这才好受了点，好像被医生一肯定，陈子昂就还会醒来一样。她整理了下思绪，随后将自己准备好的问题问出了口，“医生，我能不能问一下，梦游症患者有没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得了梦游症？”“有可能。”主治医生道，“不过梦游症属于精神科，你如果想知道更多关于梦游症的事情，你还是去问问精神科大夫比较好。”“好的。”沈清歌又问，“我能看一下医院的监控录像吗？”主治医生道：“可以，你去监控室看就行。”说完，他还热心的给沈清歌指了路，“我们监控室在十二楼最左边，你去那边看就行。”“好。”知道了想问的，沈清歌也准备不再留在这打扰主治医生，径直站起身和主治医生道了别，然后去了十二楼。按照主治医生的指路，沈清歌顺利的在最左边找到了监控室。监控室里有两个人照看着，看到沈清歌推门进来，态度很好，“你有什么事吗？”沈清歌笑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想查一下前天晚上的监控。”“前天晚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矮小的说道，“前天我们监控系统出问题了，所有的监控都看不了。”“什么？”沈清歌惊讶的问道：“所有的都看不了？”“是。”另外一个高大的补充道，“系统坏了，监控什么都没录上，你说怎么看？”沈清歌笑了下，“那谢谢了。”高大的解释道：“如果是其他天的，我们还能给你调出来，前天的实在不行。”沈清歌道：“没事，我不看了，真是麻烦你们了。”“这算什么，不用谢。”“那我走了。”“好的，再见。”退出监控室后，沈清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联系专家真巧啊……监控系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好好的，偏偏前天晚上在陈哲拿水果刀刺伤了陈子昂时，系统就坏了，还是什么都录不了的那种彻底崩坏。沈清歌垂眸。这是不是太凑巧了点？“嗡——嗡——”口袋中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将沈清歌拉回了现实中，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不过号码的归属地她却很熟悉，是青城。沈清歌盯住屏幕思索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沈清歌。”等了一会儿，沈清歌没有听到那边传来任何回应，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她看了眼手机，确认通话正常后，对着电话再次重复了下自己的话，“你好，我是沈清歌。”那边依旧没有人回应她。沈清歌眉头皱得更紧，“喂？有人在吗？”“……”“没人我就挂了啊。”“……”试探了几次都没有回音后，沈清歌按下了挂机键。她还以为只是谁不小心碰到手机打错了电话，毕竟这种事太多了，因此她就没有过多去想，挂完电话后就又回到了陈子昂的病房。看到她回来，陈哲连忙问道：“医生怎么说？”沈清歌心里对他有疑，故意模模糊糊的说道：“和你告诉我的差不多。”陈哲哦了声，脸色有点灰暗，“我还以为会有其他说法。”沈清歌状似无意中问道：“那你觉得会有什么说法？”陈哲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啊？你说什么？”“没什么。”沈清歌揉了揉额角，“我随便问问。”陈哲表示理解，安慰她道：“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情，我也希望我哥会慢慢变好，然后某一天突然醒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是强行吊着一口气。可是发生已经发生了，这些我们都没办法改变，你别太难过。”“我知道。”沈清歌眸光闪了闪，继续说道，“我感觉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医生说，你哥还是有可能醒来，最重要的是……”沈清歌唇角上扬，“医生说，手腕可以治好。”“手腕可以治好？”陈哲眸中布满了惊讶，“医生真是这么说的？”“是。”沈清歌边暗暗观察着陈哲的表情，边问道，“哪里不对吗？”陈哲迟疑了一下，“医生对我说的是我哥手腕彻底废了。”沈清歌点头道：“本来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刚刚联系了一个国外骨科专家，她说只要好好治疗，还是能治好的。”陈哲面上露出些许欣喜，“清歌，你没有骗我吧？”沈清歌道：“我骗你干什么，过两天专家就到了，你可以当面问问专家。”陈哲激动的不行，径直对着沈清歌鞠了一躬：“清歌，谢谢你。”看着面前弯腰的陈哲，沈清歌愣了下，随后说道：“没事。”在陈哲看不到的地方，沈清歌眸色渐渐浓了起来。她刚刚确实联系了国外的专家，可是专家说得并不是能治好，而是过来看一看，让她先别报太大希望。然而这点，在没排除陈哲的嫌疑前，她是不会让陈哲知道的。暖心楚淮稳住陈哲后，沈清歌又把黑西装拉出去谈了会儿话，重点交代他在保护好陈子昂同时派人注意着陈哲。沈清歌道：“假如陈哲再有类似伤害陈子昂的事情发生，你立刻给我打电话，立刻知道吗？”黑西装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了，夫人。”又安排了下其他的事情，沈清歌走出了医院。一见坐上车，司机立马问道：“夫人，您现在去哪？”“去哪？”沈清歌低声重复了下司机的话。是啊，她去哪呢？家里吧，楚淮不在，楚煜又被老爷子接走了，回去了房子也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那种感觉，她实在是不想再感受。那她能去哪？找闺蜜？她没有。找朋友？关系好的那几位，都在忙着工作，哪有时间理她。沈清歌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去什么地方。最后，还是司机提了个建议：“夫人，要不您回您家看看？我看您也有几天没回沈家了。”沈清歌眼睛顿时一亮，对啊，她可以回沈家啊。沈家是她名正言顺的娘家，她回去既能像在家一样随意，还能感受到人气。这个选择再好不过了！沈清歌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对司机说道：“好，就把我送到我家吧。”“好的。”经过半小时的路程，车停在了沈家门口。沈清歌顺手打开车门，就在她准备下车时，突然想起自己忘给沈妈妈还有沈老爷子买礼品了。她平时工作忙，不常回来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什么礼品都没带，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太好。沈清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把买礼品的事给忘了呢。将自己打开的车门又给关上，沈清歌对司机说道：“再回去一下。”“回去？”司机有点惊讶，“夫人，您回去干什么？”沈清歌道：“忘给我妈和我爷爷买礼品了。”司机嗨了声，“就这事啊，夫人，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您根本不用回去，回家的礼品少爷早就给您准备好了，就放在后备箱里。”“？？？”沈清歌一脸懵。楚淮给她准备了回家了礼品？什么情况？真的假的？见她似乎不太相信，司机解释道：“少爷出差前交代我，假如您哪天休息了，小少爷又不在家时，让我提醒您回您家。为了这事，少爷走之前还特意走的时候买好了好多礼品放在了后备箱，就怕您忘了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