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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西语继续说道：“清歌，你想知道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沈清歌道：“任务不是不能说出来吗？”西语道：“对于别人说不能说，对于你却可以。”沈清歌心里生出些许好奇，问道：“什么任务？”西语将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和沈伯父有关。”“什么！”沈清歌一惊，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西语姐，你说得是真的吗？”在她的注视下，西语点了下头，“是。”沈清歌心里有些高兴。虽说楚淮已经在青城查证，乔家暗地里也在帮助她寻找沈暮的下落，但是加上军方这边后，胜算一下子就大了不少。不过——以前军方对这事不是撒手不管吗？怎么现在又要管了？看出她的疑惑，西语解释道：“我和以前救援沈伯父的人，隶属于不同的单位。”那意思就是说现在是军方的另一股势力插手了？沈清歌面上一喜。陆如不是好人（1）然而，西语接下来的话让沈清歌的心情再次跌落回谷底。她说：“不过这次任务能不能顺利执行，又能执行到哪个地步，就不好说了。”沈清歌拧眉：“什么意思？”西语解释道：“虽说这次我们争取到了出任务的机会，但是那些人咬得很紧，导致我们不能派出足够的人手去寻找沈伯父，所以……”深吸了一口气，西语眸色复杂的说道：“所以我们不能保证真的会把人救回来。”沈清歌抿了抿唇，“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爸爸——沈暮，是一名合格军人，将他自己的大半生都献给了这片他热爱的土地，就像她爷爷说得那样对国忠诚，对民无愧。他为这个国家做了那么多事情，结果在他在深陷囵圄之时，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些人不愿意去救他，甚至还要阻止别人去救，就因为他挡了路吗？权力就比人命还重要吗？如果这样，那么做人合格不合格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有权力不就行了吗？沈清歌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了些许怨怼，“假如我爸爸没有参与过那些行动，而是专注于其他事情，现在局面是不是就会很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西语缓声说道，“我不知道像你说得那样，现在局面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我觉得沈伯父应该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沈清歌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爸不会后悔？”西语道：“直觉。”“直觉？”“是。”西语郑重的说道，“沈伯父如果后悔，他就不会在做到那样位置后，还一而再再而三去参与那些行动，我想——”西语表情严肃而又认真：“我想沈伯父做的事，完全是出于他的本心。”出于本心？沈清歌嘴唇颤了颤，头缓缓地低了下去。是啊，出于本心。其实，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的，怎么现在还让西语来点破？沈清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清明，所有不应该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她撩了下头发，说道：“西语姐，让你看笑话了，我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事。”停顿了下，西语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清歌，你放心，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寻找沈伯父。”沈清歌道：“谢谢你，西语姐。”“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这话，西语沉默了下来，手指却不断地来回摩擦，仿佛有什么事情让她心神不安，却又无法说出口。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沈清歌心里起了疑，试探性地问道：“西语姐，你是不是有事要说？”西语眸光闪了闪，好像在挣扎什么，“我……”沈清歌鼓励道：“西语姐，你有话就直接说，没事的。”西语看了她一眼，眸中挣扎之色越来越浓，像是动摇了。见此，沈清歌连忙补充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伤我们之间的感情。”听到她这样的话，西语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一咬牙，说道：“清歌，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陆如不是好人（2）沈清歌道：“西语姐，你说，我在听。”西语说道：“清歌，陆如不是好人。”沈清歌啊了一声，有点诧异自己耳朵听到的话，确认似的问道：“西语姐，你说什么？”西语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甚至因为紧张声音有点变形，“我知道以我的立场说这话，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陆如真的不是好人。”见对事一直冷冷淡淡风格的西语突然变成这样，沈清歌很不习惯的同时，心里对她说得这事也上了心。她思索了下，说道：“西语姐，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这样说吗？”或许是紧张期过去了，也或许是西语又找回了自己的风格，她面色平静的说道：“你今天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打沈季吗？”“是。”沈清歌对她那时候的回答印象还挺深刻，“你问了下我认识不认识陆如，然后就说剩下的让我去问我哥。”西语道：“我当时没有说的原因就是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动手，是陆如故意用话引诱我。”“什么？”沈清歌眼睛瞪大，“陆如用话引诱你？”西语点头道：“是。”沈清歌问：“怎么引诱？”“她对我说——”西语面上有些难堪，“她说沈季在国外提过我几次，说沈季拿我当兄弟，心里也一直没把我当女人看过。”沈清歌明白过来，“所以刚刚在吃饭时，你才和我哥吵起来？”“嗯。”西语道，“大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沈清歌叹了口气。恐怕再不拘小节，脾气再好的女人，也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就那样对自己评头论足，还是在嘲讽过自己的人面前。更何况……沈清歌看了下身旁的人。多年军队生活，注定了西语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沈季这次挨打真的是活该又可怜，习惯性嘴欠却没想到就这样碰到人火头上了。沈清歌咳了声，“西语姐，你和我哥一起长大，应该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口无遮拦，说话招人恨了点，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西语笑了下，“我知道，我打他其实也没什么恶意。”沈清歌：“……”得，当她什么都没说。她也不想帮沈季解释什么了，再因为这事挨打就挨打吧，反正他皮厚。沈清歌转而问出了心里的一个疑问：“西语姐，我想知道你开始不想说，为什么现在又对我说了？”西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原因我以为你懂。”“啊？”沈清歌懵了，她挠了挠头，“我应该懂吗？”西语眸色更奇怪了，“你忘了吗？”沈清歌一脸茫然，“西语姐，你说什么？”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西语道：“看来你是真忘了，不过也对，你要是一直困在那里出不来，今天不会是这个精神状态。”沈清歌感觉哪里有点不对，连忙问道：“西语姐，你说我忘了，我忘了什么事啊？你给我提个醒，我想想。”“这有什么还想的。”西语摆了摆手，“陈年往事了，提那些也没什么意思。”原沈清歌离婚的原因看她这个样子，沈清歌心里好奇得不行，笑着说道：“怎么陈年往事就不能提了，反正现在没事，随便说说吧。”西语思考了下，最终点了点头：“你忘得这么彻底，估计是真的不在意了，说说也没什么。”沈清歌道：“没错。”西语道：“我先给你提个醒，就是你准备和楚淮离婚的时候，那天我正好执行任务回来在大院碰到了你，你对我说的你为什么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