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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琂立时说不出话了,方才不过随堵塞她,竟成了她不正经的理由。她耳尖微红,没有再说话。
卫长宁见到她通红的耳尖,极是有趣。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君琂微缩,她理直气壮:“你、你之前碰过我的,我也可以碰碰你的。”
君琂无奈,不理会她的傻气,“该睡了。”
时辰不早,明日并非休沐,是该要歇了。卫长宁也听话地去上榻安置,婢女将门轻轻合上,退入廊下守夜,阖府安宁。
卫长宁依旧想着白日里沐府的事,她翻来覆去,最终翻到君琂怀中去。
君琂没有推开她,私下里总是爱闹腾些,比起以前看着温润时生动了许多。她想起以前的事,略有些分神,卫长宁趁机搂着她的脖子,控诉:“你毁约了。”
一句话惊得君琂松开她,不去理会她突如其来的控诉,背过身子不理她,留着卫长宁一人嘀嘀咕咕。
她不说话,必是理屈。卫长宁摸透君琂的性子,不退反上前从身后抱住她,习惯性去蹭着她的肩膀,故作叹息一声:“太傅说话不算话。”
这个时候唤太傅,就如同一本正经地说起朝堂上的大事,偏她总装得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君琂不去看,就知晓她装出的委屈神色。
这人,就如同卫怀慎所说的,惯会扮猪吃老虎,一肚子坏水。
屋内一时间静默,君琂眉头皱着,再多的慌乱不安也因这人的胡搅蛮缠而烟消云散。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卫长宁这些时日总是撒娇求亲热,外人道她成熟稳重,都是假的。以前不是这般的,君琂仔细想了想,莫不是她也察觉出自己身世?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君琂想回身看看她的脸,奈何卫长宁从身后搂着自己,动弹不得。
卫长宁哪儿知君琂的想法,自己想着将昨夜补回来。两人都不是闲人,休沐时才会在一起,偏偏昨夜说是今日要去赴宴,不可耽误大事,便剥夺了昨夜的欢好机会。
明日虽说不是休沐,却无甚大事,卫长宁又动了歪心思。君琂却知明日需去见皇后,商议行宫养病一事,皇帝将此事托付与她,自然要用心的,且她也有愧疚。
她动不得,眉眼忧虑反倒散去两分,贴着卫长宁温软的身子,道:“为何要说话算话呢?”
听到这句耍赖的话,卫长宁咦了一声,咬着君琂的耳朵:“那我也要说话不算话。”
“你不行。”君琂怕痒,躲了开来,被卫长宁抱得紧紧的,耳畔传来她迷糊的声音:“为何我不行。”
“因为、”君琂顿了顿,笑得婉约,道:“因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论起身份,卫长宁可算‘君子’。她不悦,道了一句:“伪君子罢了,不算的。”
说完,看向君琂白皙的颈,肌肤相触,熟悉的清香在鼻四溢,令人沉迷。君琂料到今夜不会轻松,也由着她去闹,阖眸柔然一笑。
她一笑,卫长宁心中极是欢喜,恨不得将这份笑意刻在心间,永久都忘不去,脱去衣衫时,不忘去诱着她:“唤夫君,好不好?”
夜晚之间的事,君琂向来无主动权,听她这句话,更加羞赧,抿紧唇角不说话。卫长宁不依不饶,面对于君琂此时的软弱,委屈道:“你方才还说我是君子的。”
她微凉的手拂过君琂脸庞,使得脸上肌肤跟着发热,蔓延至心口。君琂在想她为何这般执着,更不知她今日为何非要听这句话。
君琂自持,说不出这句话。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枉然,春日里的景色总是很美好的,她微微合眼,脑海里皆是卫出宁的模样。
春日里的清晨,总有鸟儿盘旋,叽叽喳喳扰人好梦。廊下婢女驱赶着雏鸟,反将动静变大了些。
卫长宁被吵醒,睁开眼睛时,君琂尚在睡梦中,她扭头去看向窗外,听着婢女小声说话,道是声音小些,勿要吵醒太傅与公子。
今日要上朝,不能多睡。她低眸看着君琂,亲了亲她的眉眼才觉满足,觉得先生别扭极了,昨夜如何诱她都不肯说,许是未到情深时,她一面轻轻换好衣袍,一面想着如何‘情深’。太傅哪里都好,就是太过镇定自持,许是与平日里人前端庄举止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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