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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过人？亲手吗？”司徒绝微微惊讶，他能坐到帝都商业一把手的位置，手上自然也有人命，但是他却从未亲手做过那些事儿。

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不懂陆星辰，就是叶淮死的时候，那个陆星辰的反应太过平静，但是司徒绝就有种感觉，感觉陆星辰可能真的杀过人。

现在，听到陆星辰这么说，司徒绝心中更加心疼，让一个女孩子亲手去杀人，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陆星辰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遥远，“师父说，有时候，杀人就是救人，而且我杀了一个人，救下来的可能是更多人。”

她说着扯了扯嘴角，枕着司徒绝的胳膊，小脑袋又往司徒绝的怀里拱了拱，像是一只在寻找安全感的小猫。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也非常害怕，对方是个能『操』控机甲的战士，我必须绕过机甲正面，机甲的背面颈部有一个小孔，我必须把银针『射』进去才能将人杀死。”

陆星辰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我记得那只通体漆黑的机甲有五米高，一步一步极为快速的向我奔来，我当时都吓傻了，如果不是大师兄即使出现，我当时就死在那只大铁壳子的脚下了。”

“后来呢？任务失败了，你师父罚你了吗？”司徒绝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几分，他觉得陆星辰在异时空的生活真的太不易了，今天能来到自己身边，更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陆星辰轻轻嗯了一声，“大师兄并没有直接把那个人杀死，而是打开了机甲，将那个人拖了出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是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银针『插』在他后颈中，虽然大师兄控制了力度，能让他不立刻死去，但是他那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意识了，只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全身疯狂的抽搐、颤抖。”

陆星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大师兄递给了我一把刀，让我直接『插』入那男人的心脏，让我知道机甲里面的人其实跟我一样脆弱，让我克服自己的恐惧。”

说到这儿的时候，陆星辰的身子也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声音也微微发抖，“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唯一一次用刀杀人，他的血那么热，把我的手都染红了，空气中全是血腥气，我整个人几乎崩溃了。”

司徒绝感觉到陆星辰的情绪不太好，立刻便柔声道，“好了，好了，不说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别去回忆了。”

陆星辰在司徒绝怀里摇了摇头，“不是，大哥，我想说给你听，你应该了解我的全部，包括那些不堪的过去。”

她继续说道，“当时大师兄就站在我旁边，他说这个男人仗着自己可以使用机甲杀了很多人，还抢了别人的媳『妇』，这个男人该死，我这是为民除害。”

终于说完了杀人这一幕，陆星辰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后来我们回去了，师父知道了这件事，他罚我在雨里跪了一夜，大师兄就在旁边陪了我一夜。”

一命呜呼

司徒绝听到这儿，隐隐觉得那个大师兄真的对陆星辰很好，如兄如父的存在，其实他心中有些嫉妒。

“陆星辰，”司徒绝有些请求的开口，“或者我应该叫你姜星？很遗憾，那个时候大哥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能跟你一起经历那些，但是以后，就算是寒西意真的是你的大师兄，能不能让大哥代替他？让大哥将那些保护你、爱你的时光补偿回来？”

“大哥？”陆星辰闻言心中一暖，鼻子也算了几分，整个人又往司徒绝怀里拱了拱，“你不用叫我姜星，姜星已经死了，我就是陆星辰，是大哥的陆星辰。”

听到陆星辰说姜星已经死了，明明知道那个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人，但是司徒绝还是有些不忍。

他又好奇的问道，“那你说说，在异时空的那个姜星是怎么死了？”

陆星辰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异时空跟这里不一样，那里面杀人是不犯法的，因此我杀了那些人，自然也会有另外一些人想杀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有些调皮的轻笑了一声，“虽然我不能引灵入体，但是我还算骨骼清奇，银针用的出神入化，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异时空的一个创奇，他们称我为夜刹，也就是像夜里索命的罗刹一样，他们都很怕我，甚至出了高额的佣金买我的命。”

“然后呢？”司徒绝能想象的出来，因为即使到了这个空间，陆星辰的身手依旧非常好，就算是跟自己相比，也并没有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