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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她认为当聂痕解释清楚整件事情的时候,自己在这里会让气氛很尴尬,另一方面,她此时的心里,也十分担心着这个她苦苦爱了近十年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我们离开密室的时候,聂仁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冷桑清迫不及待地问道。“天知道大伯那边又在耍什么把戏。”聂迹嗤笑着,浑身上下彰显着不羁,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冷桑清看着聂痕,他的一双鹰眸变得更加深邃,淡淡望着远处,唇角倏地轻轻一勾,周身散发出一股寒人的冷鹜,冷笑了一声:“总之,没什么好事。”见到兄弟二人的跃跃欲试,冷桑清心中更加担忧了:“你们不是真的要去吧?我想来想去,这都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你们两兄弟而布的陷阱。”两兄弟都没有说话。聂迹用他那修长有力的大手向后捋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尽管看上去整个人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但眼神中却迸发出不惧天下的神色。聂痕负手而立,如同一鼎尊像一般,透射出稳如泰山之势,表情淡定从容,但从他不经意的细节之中,处处彰显着运筹帷幄。两人在一起的气场,又让冷桑清找回了当初在密室里,两人合作时那种无坚不摧的感觉,使得她心头一震。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那最起码我们应该想好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没准当你们去到之后才发现被通知的只有你们,而且那里有一整个军队在恭候多时,当你们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你们的心脏已经搬到了新家!”“哈哈哈……军队!”聂迹在一旁又大笑了起来:“你这个大幻想家,想法总是那么的别树一帜。”☆、061不忍开口的话“你这个双胞胎!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难道那边会天真到只是随便布置几个人来对付你们吗?”冷桑清忿忿地冲着聂迹喊道。“葬礼的事情是真的,聂氏家族都接到了通知,不过聂仁世用自己的死讯来做借口,这件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如果要硬来的话,他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一直沉默的聂痕开了口。“没错!没错!”聂迹双手插着腰,在原地踱来踱去:“大伯那个人,可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他应该不会用自己死了做文章,这样对他来说是很忌讳的……”说到这里,聂迹愣了一下:“不会,他真的死了吧,秦管家说初步认定为谋杀,难道是要把罪安放到我们头上?”聂痕的剑眉紧蹙,如刀刻般的额庭之上,疑云阵阵,脑子里又浮现出罗森管家那个凶恶的身影。“迹,你先去聂门那边看看情况,我和父亲明天过去与你会合。”聂痕随后吩咐道。“这样会不会太危险?”冷桑清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不会有事的,既然宣布了葬礼在明天,那么好戏一定都会安排在明天。”聂痕冷冷地说着,随后望向了书房的方向:“我担心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会对父亲有什么不利。”“聂伯伯……”冷桑清轻轻叹了一声。聂痕俯下头来,看着冷桑清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蛋,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楚:“怎么?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眼睛里面这么多血丝。”冷桑清不知该怎么回答,默默地低下了头。“一颗心在肚子里大起大落,换做是我的话,我也睡不着。”聂迹在旁边冷嘲了一声。聂痕突然意识到了她的心理,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关于婚礼的事情……”聂痕说到一半,只见聂迹慵懒地转了个身,双手捂在了耳朵上,一副不忍心听的样子,他大喊了一声:“我先去挑辆车子。”说完,就大步的离开了。冷桑清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了丘比特的荷尔蒙。聂痕深呼了一口气:“关于婚礼的事情,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再说吧。”他终究没有解释事情的真相,一向在死亡面前都毫无惧色的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却出现了胆怯,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哦。”冷桑清的心里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尽管婚纱真的很漂亮,那双水晶鞋真的很梦幻,可一切事情就像那双水晶鞋一样,来得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无法做好心理准备。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走进了别墅,来到了聂仁君的书房。书房之中,聂仁君坐在椅子上深沉地望着天空,一盏高脚杯承装着一湾红酒,在他的手中摇晃着。ruby在他的身后,温柔似水地给他推捏着肩颈。“我让迹先到聂门那边了。”聂痕没有理会屋子里的其他人,径直走到了聂仁君的对面,坐在了椅子上。“聂伯伯!”冷桑清打了声招呼,坐到了聂痕的旁边。聂仁君见到冷桑清,卸下了脸上的沉重:“清儿,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他关切地问道。“已经好很多了。”冷桑清回答道。聂仁君笑了笑,随即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很好,那明天就跟随聂伯伯一起去参加葬礼,没问题吧。”聂痕突然抬起头来:“什么?她也要一起去吗?”冷桑清也被吓了一跳。聂仁世缓缓地把目光转到聂痕的脸上,比他更加质疑地问道:“准儿媳不出席葬礼,难道你要家族其他人都挑我理吗?”“怎么?婚礼的事情你还放在心上吗?”聂痕沉了沉脸色。聂仁君嘴角两侧恣意的上扬:“婚礼的事情,我自始自终也没有不放在心上!”两个人的对话听的冷桑清一头雾水。聂痕淡淡地看着冷桑清,心中升起一丝怜惜。————————华丽丽分割线——————————一路狂飙,劫持着印度洋的海风,在聂门的大门前,聂迹呼啸而至。几个守门的护卫纷纷探出头来,要看看车里面来的是什么人。聂迹在方向盘上连续响了三声喇叭,把头探出窗外,摘掉了太阳镜。“是聂迹少爷!”护卫惊讶了一声,赶紧启动了大门的开关。这个护卫,左眼的眼眶还留有和聂迹的拳头亲密接触过的淤青。聂迹谨慎地巡视着门中的一切,启动车子,到了这个护卫旁边又停了下来,伸出手指勾了勾,护卫马上凑到了聂迹的车门旁边。“什么事情?聂迹少爷。”他卑躬屈膝,惟命是从。“听说我大伯不幸去世了。”聂迹似有准备地询问了一句。护卫的五官马上扭曲了起来,一副自己父亲过世了的模样,双手在干涸的眼眶上使劲擦着:“哦,我的上帝!这真是不幸!知道了聂先生去世的消息之后,我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聂迹用眼角看着他,眉梢不自然地一挑一挑的,随后,一个直拳,击中了护卫的另一只眼睛,护卫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而其他几个护卫忐忑的站在原地,没有靠上前去,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诶,哭不哭的出来都没有关系,可是你要是装哭,就是在藐视我的智慧了。”随后他一脚油门,开进了宫院。一路上,他没有速度很快,一直轻点着油门再前行,双眼左顾右盼,洞察着这事情的蹊跷。葬礼的确是真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礼堂的布置也在进行中,接待处、鲜花台,所有环节都已经布置好了,并不是很大气,但却极其精致,感觉应该是想低调处理丧事。聂仁世去世,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又在冷冻库里躺着,操持所有事情的,也只有那个人了,聂迹四处搜寻着那个身影,那个令人恐惧,却会令他兴奋的身影。“砰!”车子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停了下来,聂迹的整个上半身向前甩了一下。☆、062羞月他恼火的下了车,看到车前竟然是一台除草机。道路中间怎么会有除草机?他立刻提高起了警惕,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大家依然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应该是多疑了,不过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除草机的扶手,侧身一甩,除草机“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砸到了花园里,摔得七零八碎。聂迹活动了一下手腕,满脸尽是不屑,随后走回了车里,刚要启动车子,感觉颈部有些冰凉,侧眼一看,不知何时,一把匕首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喉咙。聂迹想要转头一探究竟,却被一只婉嫣纤手硬生生地把他的头推了回来。他双唇一抿,嘴角自然上扬,轻轻地闭上了双眼,用鼻子使劲的吸了一口气,一副陶醉在其中无法自拔的神情。“呼……”他吐出了气,柔情酥骨的叹了一句:“好香啊,比起那个时候,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了!”接着,他嘴唇微开,吐出点点舌尖,在眼下这支拿着匕首的玉手腕处轻轻地搔吻了一下。“啊!”身后发出了一声娇咛,拿着匕首的手触电般的震动了一下,匕首从指间滑落,刀尖向下,垂直降落。聂迹马上反应过来,大呼一声:“不好!”右手迅速地抬起,抓住了刀身。此时,刀尖离他的胯间距离不足三厘米。“你想要我的命吗?羞月小姐。”聂迹把匕首扔到了副驾驶上,回过身如同山峦一般俯视着眼前这个被笼罩住的冷艳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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