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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诚不欺我,不听别人劝,吃亏在眼前。
他默默把罐子打开,用刚刚刚喝粥的勺子,挖了一大勺蜂蜜含嘴里,方才那股难以言喻的怪味,瞬间就冲淡了许多。
牧白就这样,吃口蜂蜜,喝口药,勉勉强强喝下了大半碗,就无论如何也喝不进去了。
好在江玉言一向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见状也没有强迫他。只是默默把碗筷收了起来。
转身便要离开。
“哎!江师兄!你怎么走了啊?”牧白急了,直接上手拽他衣袖,“你还没告诉我,大师兄哪儿去了呢!
江玉言道:“大师兄有事下山去了。”
“那他何时回来?”
“不知。”“他没跟你说?”“没有。”
“江师兄,你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
牧白扯紧了江玉言的衣袖,看着他慢慢转过身来,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牧白还是对他用了读心术,又问道:大师兄此前受的伤,还没痊愈,有什么紧急事,非要让他亲自下山去办?交给旁人不行吗?”
江玉书面不改色:“门中公务本就沉杂,再者,试炼大会近在眼前,大师兄从前也会帮衬着师长们处理,
对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更为得心应手。
而牧白听见的却是,大师兄不知何故,被罚去思过碑反省了。
外面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大师兄伤势未愈,独自跪在雨地里,整座山的人都知道,就独独牧白不知。
没有任何人敢告诉牧白,江玉言也不敢,而自从上回和牧白下山后,江玉书就被关了禁闭,直到今日还没放出来。
得知这两件事后,牧白心尖很狠一颤,但表面不显分毫,还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等大师兄回来。”
江玉言暗暗大松口气,见牧白如此乖顺听话,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他此前难免因为弟弟被罚,而暗暗迁怒牧白。
眼下又觉得牧师弟同玉书一样,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只不过,牧师弟注定不是他弟弟能高攀得起的。
不过幸好,牧师弟的心思,从来也不在他弟弟的身上。
江玉言只能默默为大师兄祈祷,至于其他方面,则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待人走后,刚刚还满脸笑容,对着江玉言挥手告别的牧白,瞬间沉下了脸。
一定是奚华!一定是他!
除了他,整座山上再没有人敢如此苛待大师兄了!
定然是奚华得知了道场上发生的事,以牧白对他的了解,师尊为了不落人口舌,定然还拿捏了大师兄别的错处。
以此来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不过牧白暂且猜不到,师尊拿捏了大师兄什么错处。但只要一想到,大师兄重伤未愈,被罚跪在雨地里,一股火气就簌簌地往上窜。
不管大师兄是不是主角受,就凭牧白和大师兄认识以来的交情,就绝对不能跟睁睁地看着大师兄受苦受难。
还有就是,牧白觉得奚华此举只怕是妒火攻心了,行事都有些剑走偏锋啊。就算大师兄犯了什么错,但他重伤未愈,奚华这时候罚他,很难不招惹非议。
还让本来就有些裂痕的师徒之情,雪上加霜。
不过,牧白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来个一箭三雕。一来,他跑去和大师兄同甘共苦,增进和大师兄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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