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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苦恼道：“无论天界还是人界，我们都处在下风了。”天界娃娃道：“未必哦，这段时间没往下掉咱们的人吧？这说明什么——至少上面的局势稳定住了。”这时月老急忙道：“不错，自从哪吒回去以后战局确实越来越好，魔族那个黑煞神完全被他克制住了。”我搓手道：“太好了，看来哪吒是真没白接受现代教育。”刘小六道：“说明那个姓莫的老头是有真本事的，不过他孙女就差远了。”“莫娇娇？”我纳闷道，“她怎么得罪你了？”刘小六一肚子气道：“也谈不上得罪，就是做事太不着边了，林海约我喝个茶这女人居然硬跑来凑热闹，对我横眉冷对的，好像我跟她抢男人似的。”“哦？”我感兴趣道，“看不出这莫娇娇还是个热情似火的姑娘啊。”我跟刘小六说，“你可不能有竞争就放弃啊。”刘小六不屑道：“我才不跟她争，我对林海没感觉！”李靖看看表，飞快地跑到窗口向下瞭望，喃喃道：“赵倩倩该放学了。”我奇怪道：“放学有什么好看的？”李靖忽然顿足捶胸道：“那小子又来了！”我跑到窗边一看，就见段世宏和赵倩倩并肩走到楼门口，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段世宏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恍然道：“你这是在侦查敌情呢？”段世宏已经被李靖视作哪吒娶赵倩倩的头号假想敌……李靖脸上露出了那种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阴险样儿：“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拆散！”我好笑道：“人倩倩又没说要嫁段世宏，就算要嫁也是她的自由——当然，得等几年。”我觉得李靖有点小题大做了，赵倩倩和段世宏是比一般朋友要近乎一些，但小丫头很懂把握分寸，而且从根本上说我认为她和哪吒也纯粹没影的事儿，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无非是有些暧昧的情愫，真能走到谈婚论嫁的有几对？李靖却郑重道：“再过几年赵倩倩就成老姑娘了，她不急我急啊。”他问月老，“过段日子我让哪吒下界你借我条红线呗。”月老哭笑不得道：“我的红线对神族和魔族都不起作用的。”李靖焦急道：“大家都看见了吧，哪吒为了天庭可是牺牲了个人的幸福的，以后论功行赏你们可得为他作证！”我失笑道：“以前你怎么不这么护犊子？”李靖黯然道：“就是因为我以前对他有亏欠，所以才想为他做点事情嘛。”天界娃娃挥手道：“说正事说正事，从明天开始我和小强继续负责收集情绪币，其他人追查狐狸精的动向，都没意见吧？”吕洞宾道：“从哪查起呢？”娃娃道：“詹一凡啊，虽然他没看清狐狸精长什么样，那以前有没有一起拍过照？就算他没有，他家里的人呢？”吕洞宾点头：“希望渺茫，不过也只能这么办了。”娃娃又道：“以后我和小强都需要保护，二郎神就跟我们一起行动吧。”杨戬淡淡道：“这是命令吗？”娃娃恶狠狠道：“是请求行了吧？”杨戬呆了一呆道：“行了……”我暗挑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娃娃道：“小强，接下来你的任务是……”我说：“不是收集情绪币吗？”“现在不是，切片火腿肠我吃。”“……”我只能照办。我刚切好火腿肠就听娃娃在卫生间喊我：“小强，过来教教我热水器怎么用，我要洗澡。”我走道厕所门口刚要进又下意识地退了回来，隔着门问：“你穿衣服了吗？”“咦，对了。”过了片刻她才道，“进来吧。”我进去一看她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光洁的小腿站在热水器下。合着刚才真没穿衣服就在召唤我了，我只觉无语凝咽，娃娃是一个情况非常特殊的例子，她在人间已经滞留了上百年，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但作为人来说却是零体验，她不是不知道男女有别，但在关键的时刻却忘了……我教给她怎么调节冷热，顺便把一片火腿肠递给她：“吃了再洗吧，要不容易头晕。”吕洞宾发扬照顾新同学的精神把自己的地方让给月老自己去找地三仙了。我看时间不早了便安排众人睡觉。李靖讷讷道：“那个……”“怎么了？”“算了，没事。”托塔天王熟练地打好地铺钻进被窝了。我在卧室的床上坐了一会娃娃湿漉漉地进来了，身上仍旧穿着原来的衣服。她坐在床的另一头开始端详自己的双腿。我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迟疑道：“还是咱俩一起睡？”我好像明白李靖刚才要说什么了……娃娃莫名其妙道：“不然呢？”我咳嗽一声道：“那睡吧。”娃娃道：“我要是脱光了睡是不是不合适？”我一屁股坐起来道：“非常不合适！”先前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娃娃现在是一个花季少女——至少外形上是这样，我不知道她的心态能不能和这具身体匹配，但是和这样的女孩儿同床共枕仍然是件很疯狂的事，我本有心拒绝又怕太露痕迹，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似的，可她真要一丝不挂那就真没鬼也出妖了……这个小插曲过后我们都有点尴尬，我又找了床被子扔过去那边道：“那个……我明白，虽然你外形已经这样了不过你心理上还是个布娃娃，我会把你当成革命同志看的。”娃娃笑嘻嘻道：“咱俩今天这事儿要写成小说得是伦理题材吧？”我迟疑道：“还是偏搞笑一点吧？”“对了，你小说写哪了？”“贞子和女道士开打了，小强二号每天愁得跟孙子似的。”娃娃坐在被子上道：“他有什么可愁的？于情于理他都得帮贞子啊。”“凭什么啊，女道士也跟他表白了，一个是爱自己的，一个是自己爱的，你说帮谁？”娃娃愣了一下道：“哎呀你一个搞笑小说搞那么多流俗桥段干啥，真后悔帮你想了这么一个人物，当初把道士设定成一个搞基的帅哥就好了。”我感慨道：“自打你变成人以后不光爱吐槽，口味也重了。”“看看，没我把关你小说也写不好了，照这样发展你订阅很难过万的！”“那怎么办？”“下狠药吧——现在再说道士是男的是不来不及了？”“废话！”“要不就说是男扮女装？”我郁闷道：“一个前凸后翘的女道士，前50万字各种明眸善睐暗送秋波，后来你跟读者说这是男扮女装？而且他在没遇到男主角以前还开着哈雷以送快递为生？”“不太说得过去了是吧？”我把枕头拍得山响：“你这才是伦理题材呢！”哥只能帮你到这了和娃娃聊了一会天我们很快又找到了以前那种感觉，本来在一起都睡了好几个月了，她以前不用睡觉我老陪着她聊通宵，我估计我未来的老婆但凡不是重度话唠我和她过一辈子也没有和娃娃在一起说的话多。我问娃娃：“那你这睡醒了以后还用睡觉吗？”“得睡，以后我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了。”我愁眉苦脸道：“又多一个吃饭的。”就在这时牛小雨来电话了，我颇为别扭地看了天界娃娃一眼，这毕竟是我们久别重逢以来第一个晚上，而且我不知道牛小雨又有什么道道要等我去化解，我和这个白富美陷入了一种怪圈——每次她愤而离去我都以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结果她总能给我意外，我并不认为她已经喜欢我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喂？”我只能接起电话。牛小雨大声道：“你白天又去哪了？等我回去你已经不在了！”我诧异道：“你还回去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