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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头，笑得粲然：&ldo;就去称王称霸。&rdo;说完了，抓起牙杯，洗漱去了。回来的时候，火台已经又烧起来了，昌东下了挂面，配菜还挺丰富，虾皮、紫菜，还有菇片，水滚了之后落点盐，香气四溢。高深过来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两眼：他和丁柳早上吃了夹心的饼干，那玩意儿，干、凉，吃多了死甜，还腻得慌。他问昌东：&ldo;小柳儿让我问你，今儿有安排吗？&rdo;语气里有敌意，他跟丁柳一个想法，总觉得昌东他们正事不做，故意拖延，只会耍人兜圈子。昌东头也不抬：&ldo;有，吃完饭，去给灰八收尸。&rdo;这回答出乎意料，高深愣了一下，转身回去了。叶流西在昌东身边坐下，挂面恰好滚开，昌东抽了柴火让火自灭，把面分进带把手的饭盒里，各人自取。叶流西端了一碗，看到热气直冒，小心吹了两口，问昌东：&ldo;待会就出发？&rdo;昌东点头：&ldo;白天做事，会安全点。&rdo;这话在理，所有怪事，都出在晚上。吃完了，肥唐主动洗碗，在这儿，一切从简，拿纸巾把碗擦干净，再用烧开的水烫一遍就好。叶流西正把风镜和装备捡出来，忽然听到昌东叫她：&ldo;流西，你过来一下。&rdo;抬头一看，昌东站在越野车边，后车厢半开。叶流西走过去，第一眼就看到卷成一团的尸袋，还以为昌东要说收尸的事，哪知道他手从叠紧的尸袋间隙中伸进去，拿出来一把手枪。叶流西说：&ldo;叫我过来，就是要把我枪决吗？&rdo;昌东笑，掂了下手里的枪：&ldo;我也不常用，让柳七帮忙搞的，以防万一……流西，你应该真的是关内人。&rdo;&ldo;为什么？&rdo;&ldo;我觉得，正常社会形态下长大的姑娘，就算不屑于去讨好男人，大多也就是讨好自己……问一百个人，也没有一个人会答称王称霸。&rdo;最多是有政治诉求，要为民请命，毕竟早不是逐鹿中原的时代了。他倒转枪口，把枪递给她：&ldo;会用吗？&rdo;叶流西接过来：&ldo;好像……用过，但没有特别熟悉的感觉，给我的？&rdo;&ldo;嗯。&rdo;&ldo;为什么？&rdo;&ldo;总觉得，如果真的进了关，里头……会比较乱。&rdo;就因为她说了&ldo;称王称霸&rdo;吗，也许随口说的呢，叶流西问他：&ldo;那你有吗？&rdo;&ldo;有，这一把你留着防身。&rdo;叶流西嗯了一声，随手撩起衬衫后摆，把枪cha进腰后，动作很熟练。她腰很细，属于细而有力的那种，那里的皮肤呈蜜色，很健康，腰线圆柔，臀挺翘结实，衬一把枪，有一种奇怪的硬朗和性感。衬衫的后摆一起一落，很快遮住了。昌东移开目光。叶流西问他：&ldo;我们进去，都坐你的车吗？&rdo;‐‐肥唐选择跟车，说死也不愿一个人留守，叶流西拦着门不让上，一定要他保证出了状况不哭不闹不哆嗦。肥唐满脸通红地做了保证。丁柳却不愿意坐昌东的车，跟高深发脾气说：&ldo;我们自己没车吗？干嘛挤他的？&rdo;估计是心气高，受了两次冷落之后恼了。昌东无所谓，直接开车带路，越往腹地去，路越不好走，高低不平，很考验车技，高深的车很快落在了后面，叶流西很唏嘘，觉得高深指不定被丁柳埋怨成什么样子了。在车里一说，肥唐一点也不同情：&ldo;这还不是愿打愿挨的事嘛，要我说，丁柳也别嚣张，感情跟钱一样，不经耗，哪天高深忽然头脑清醒了，她哭着喊着也拉不回来。&rdo;……叶流西一路留意看路边的记号，几次停下认路，终于找到埋灰八的土台，高深的车到了之后，昌东扔了把工兵铲给他：&ldo;挖吧，就这。&rdo;高深单手接住：&ldo;就这？&rdo;&ldo;是，挖到下头要小心，别伤着尸体。&rdo;高深卷起袖子开铲，丁柳坐在车上看了会，下来拿手机拍照，昌东从车后厢解了三个尸袋出来，平铺地上。过了一会，似乎有些迹象了，高深挖得更加谨慎，到了后来，工兵铲扔下了不用，拿手去硬拨浸了血的土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