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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脑的一句将乔以航原本要冲出口的责问噎了回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ldo;什么？&rdo;别告诉他，他只是想试试接吻是什么滋味！乔以航发誓，他要是敢这么回答，他一定会出拳的！&ldo;电视里情侣接吻，不是都说滋味很美妙吗？&rdo;张知舔完嘴唇还不够，又用手指抹了抹，微笑道，&ldo;原来是真的。&rdo;&ldo;……&rdo;乔以航呆呆地盯着他，尽管黑漆漆的，但他就是能准确地分辨出他五官的位置，&ldo;这是你的初吻？&rdo;张知眯起眼睛，&ldo;你的不是？&rdo;废话。他是歌手，算上tv，算上所有的ng，都初吻三十次了。只是看着张知失望又愤怒的眼神，乔以航竟感到一阵心虚。怎么说，对方都是初吻，对比起来，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等等！他是被强吻的那个吧？他连忙用手狠狠地拍了下额头，想要将自己拍得清醒点，不要被对方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所迷惑。张知听到拍额头声，还以为他在懊恼，胸口那股闷气总算消下去一点，嘟囔道：&ldo;这么早熟做什么？&rdo;……一个今天刚刚二十岁的人居然说他早熟？乔以航甩了甩头，决定不让自己的思绪跟他到越来越诡异的方向。&ldo;我说，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刚才的行为？&rdo;张知沉默。&ldo;嗯？&rdo;乔以航施加压力。&ldo;我去开灯。&rdo;张知摸索着朝门的方向走去。乔以航未出声阻止。有灯光更好，表情、手势加语言，应该能让他们一次性把这个问题解决掉！灯啪得打开。乔以航因为突如其来的白光，忍不住眯了眯眼。&ldo;啊，我想起来了。&rdo;张知突然击掌道，&ldo;发乎于情，止乎于礼。&rdo;&ldo;你在说什么？&rdo;乔以航一头雾水。张知道：&ldo;你不是让我解释下刚才的行为吗？&rdo;……刚才的行为哪里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了？明明是野兽发情，十分无礼！张知见乔以航怒目而视，疑惑道：&ldo;我说错了？&rdo;&ldo;用正常点的话说！&rdo;乔以航也没有去纠正他。在他看来，张知绝对是因为误解那八个字的意思所以才拿来用的。张知收敛表情，看着他，很认真地回答道：&ldo;情不自禁。&rdo;&ldo;……&rdo;乔以航嘴角一抽又一抽。其实有句话他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和张知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让他有种被当做言情小说女主角的感觉？乔以航继续怒目。张知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就是这个讨厌的眼神！乔以航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张知的外形自然是相当好的，演个偶像剧或是爱情电影的男主角不成问题。事实上，哪怕是他这样的条件的人，看到张知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深情凝望的时候，的确是很养眼的画面。但是……如果自己不是那个被凝望的对象，那么他的心跳就不会这么快，全身的汗毛不会竖得这么直，整个脑袋也不会这么晕沉沉的不舒服！乔以航将所有的错全都归咎于对方。&ldo;今天是你生日，我就当这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rdo;他深吸了口气，&ldo;反正大学里这么玩的人也很多。&rdo;&ldo;大学里这么玩的人也很多？&rdo;张知声音陡然上扬。乔以航不理他，继续接下去道：&ldo;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还是吃蛋糕吧？&rdo;&ldo;乌龟。&rdo;&ldo;……&rdo;张知冷声道：&ldo;一遇到事情就只会把脑袋缩起来的乌龟！&rdo;&ldo;看在你从小在外国长大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rdo;对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男人来说，乌龟决定是比狗更加难听的形容词。因为这会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龟公。张知道：&ldo;如果你光明正大地面对，我当然不会说你。&rdo;&ldo;光明正大？我哪里不光明正大了？明明是你黑灯瞎火……&rdo;乔以航瞳孔里的张知骤然放大，不等他反应过来，张知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狠狠地压下自己。唇再度碰撞在一起。这次要比刚才激烈得多。乔以航只觉唇上一痛，嘴巴不由又张大了些，正好送给张知趁虚而入的机会。当陌生的温润在他口中翻天搅海时，乔以航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没初吻经验的人？张知的吮吸和舔舐完全出自自己的本能，另一只手慢慢地移到他的背上，然后顺势下滑。乔以航背脊汗毛倒竖，猛然清醒过来，抬起双手将仍沉浸在火热激情中的张知狠狠推开！&ldo;够了！&rdo;他这次是真的暴走了，一双眼睛黑得像浓墨！张知用手背擦了擦嘴巴，昂头道：&ldo;你不是让我许生日愿望吗？这就是我的生日愿望！&rdo;乔以航窒住。&ldo;你还记得我们在游戏里是怎么结婚的吗？&rdo;乔以航强作无动于衷。&ldo;来月老祠，一起做夫妻任务。&rdo;张知记得清清楚楚。乔以航眼神闪了闪。&ldo;我现在再问一遍。&rdo;张知偷偷吸了口气，高声道，&ldo;乔以航。&rdo;&ldo;……&rdo;&ldo;和我一起在现实中做夫妻任务吧！&rdo;张知一字一顿道，&ldo;我会在你挫折的时候安慰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保护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rdo;煽情是技术活，尤其是这种即兴发挥的。他停了五秒钟，又继续接下去道，&ldo;不让你有时间寂寞，不让你有空间悲伤，永远陪伴你，站在你身后……带你打怪升级。&rdo;乔以航郁闷地想骂人。靠！明明是泡无知少女的桥段，他干嘛这么紧张！他应该一巴掌呼过去，让他冲个凉水澡清醒清醒才对。&ldo;你……&rdo;他整理了半天的词汇，最终憋出一句，&ldo;有毛病啊！&rdo;当初在游戏里就不应该答应嫁给他的，看，惹出多少后遗症。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张知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ldo;伸手。&rdo;&ldo;讨打？&rdo;乔以航眯着眼睛。张知干脆拉过他的左手，抓住无名指，然后将一枚明晃晃的东西朝他的手指套去。乔以航惊得差点连头发都竖起来了，手指下意识地缩起，&ldo;你做什么？&rdo;&ldo;这里没有月老祠，就先用信物代替。&rdo;张知理所当然地道。乔以航慌乱得几乎连脚跟都站不稳，猛然甩开他的手，怒道：&ldo;张知，你别太过分了！&rdo;张知被甩开的手静止在半空，瞳孔中的情绪剧烈波动，但在乔以航皱紧的眉峰下，渐渐趋于平静。乔以航努力控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ldo;我当你是朋友，又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所以才一直忍受你的无理取闹。但是再怎么闹也得有个限度。你刚才……我可以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当做没发生过。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朋友的，今天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rdo;张知嘴唇动了动。乔以航抢声道：&ldo;当然。如果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那么我们以后就保持距离。&rdo;&ldo;如果我两样都做不到呢？&rdo;张知握着戒指的手缓缓垂下，伸进裤兜里，脸上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乔以航心头莫名一痛，却依然咬牙道：&ldo;那么，我会单方面做到。&rdo;他说完，抬脚就走。他们站的位置原本就离门不远，所以开门关门前后不过五秒钟。门外，乔以航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张知一个人站在那里，直到双腿发麻，才慢慢走到窗边。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大大小小的水珠挂在玻璃窗上，晶莹剔透，圆润无暇。他缩了缩肩膀，屈膝坐了下来，双手枕在膝盖上，木然地望着黑夜的尽头。蛋糕放在桌上，散发着阵阵甜香，却没人有欣赏。他的思绪飘回很多年以前。也是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晚上。原本约定要出现的父母都没有出现。而他，就这样坐了一个晚上。一样的冷清，一样的寂寞。作者有话要说：明朗化用过了，所以改成白热化。o（∩_∩）o~白热化（下）乔以航一口气冲下楼，也不管外头那欲收还羞的小雨滴，跑到路边顺手打了辆的回家。出租车向来是城市公认的马路杀手。不等乔以航收拾好心情，他就到达了目的地。&ldo;这么快？&rdo;乔以航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愣了愣。出租车司机道：&ldo;要再绕一圈吗？&rdo;&ldo;不用了。&rdo;他想起张知拿出驾照那天，明明到家门却不让下车，非要去兜兜风，最后兜出一个古怪老太太的事情。他迅速付钱下车上楼。进了家，关上门，乔以航才觉得心定了定。只是张知舌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他的口齿之间，让他一想起就忍不住一阵面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