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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大力支持，还笑着道：&ldo;等有机会了，我们一定去吃吃那豆芽梗里塞rou的菜。&rdo;姜宪笑着应&ldo;好&rdo;。两人边吃饭边说话，差点错过去送姜律的时辰。姜宪不免自责，道：&ldo;以后吃饭的时候还是别说话了。&rdo;李谦笑道：&ldo;之前我们家吃饭的时候都说话。后来还是伏玉先生说了好几次，直到我母亲去世，我爹不怎么说话了，这习惯才慢慢改过来的。&rdo;姜宪就想起了李谦的庶弟李骥。她不由奇道：&ldo;李骥的生母也去世了吗？&rdo;姜宪在婚礼上没有看见。李谦&ldo;嗯&rdo;了一声，笑容微敛，道：&ldo;她是我母亲贴身的婢女，我母亲临终之前让我爹抬了她做姨娘，并把我交给了她。如果她还活着，我爹也许就不续弦了。家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rdo;姜宪笑道：&ldo;我觉得冬至还挺有意思的。&rdo;&ldo;可能是因为岁数相差太大了，&rdo;李谦不以为意地道，&ldo;每次见到她的时候，要不是她的ru母跟在身边，我都认不出她来。&rdo;姜宪听了笑道：&ldo;我听太皇太后说，她刚进宫那会，宫里公主、长公主就有十几个，又都是小孩子，一会儿不见就长变了样，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认清楚谁是谁……两人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个话题完了，总能扯出另一个话题来，从来也不觉得无聊。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去了姜律临时落脚的庄院。姜律正准备启程，见李谦扶着姜宪下了马车，不悦地道：&ldo;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走了！&rdo;姜宪道：&ldo;这不是还没有到时辰吗？&rdo;姜律懒懒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不屑和她斗嘴的样子，朝着姜含道：&ldo;我们走吧！&rdo;姜含笑着应了一声。姜律目不斜视地和他们擦肩而过，率先上了马车。这都是什么毛病？！姜宪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姜含笑着：&ldo;嘉南你别生气。大哥这是舍不得你。怕你伤心了，所以才逗你说话的。&rdo;姜宪也知道，却觉得姜律这样也太别扭了些。明明前世他是个很慡快的人啊！难道是因为前世她和姜家的人接触不多，彼此之间并没有真正的了解？姜宪摇着头，去了垂花门前。齐夫人和齐氏姐妹已梳妆整齐，只等着姜律一声令下，就上车赶路了。见了姜宪，三人都很高兴，说了些以后再见的话，管事嬷嬷就过来禀告说要启程了。姜宪目送齐夫人和齐氏姐妹上了马车之后，才上了自己的马车。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城外，李长青带了酒水，亲自给姜律送行。姜律说了很多感激的话，一点也看不出早前的别扭。等到话说得差不多了，李长青让人送上了早先准备好的土仪，有带给大伯父、大伯母的、带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妃的，甚至连曹宣的都有。李长青道：&ldo;承恩公等人千里迢迢地来参加宗权的婚礼，虽说是看得镇国公府的面子，那也是为我们李家长了脸，薄礼一份，还请世子爷帮着转交。&rdo;这样的低姿态，这样周到考量，难怪李家能在靖海侯府卧榻之旁安然无事的。姜律向来尊重强人。能屈能伸也是本事。他恭敬地向李长青道谢，并承诺一定会把曹宣等人的礼品送到各自的府上的。李长青连声道谢。冰河拿了两个小匣子，一个给姜律，一个给了齐夫人，说是姜宪送给众人的礼物。姜宪尴尬地笑了笑。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而且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给房夫人、齐夫人他们准备礼品。从前，只有她赏别人东西的，没有给人准备礼品的。成亲之后，她有些生活的小节还没有改过来。还好李谦帮她解了围。她朝李谦望过去。李谦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姜宪松了口气。☆、同桌李谦也觉得松了口气。有个像姜律这样的舅兄盯着，他也觉得很难受好不好。现在姜律走了，他顿时有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地和姜宪过日子了。在回程的马车上，他一直握着姜宪的手不愿意松开。姜宪挣扎了几次无果，也就懒得去理会他了。李谦却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结果走到半路上他问姜宪：&ldo;你累不累？想不想和我去街上逛一逛。我听人说，南街那块儿有很多卖金银首饰和绫罗绸缎的，你想不想去看看？&rdo;姜宪还真有点兴趣出去走走，不过想到李长青的马车就在他们的前面，她嫁到李家这才第四天，还是另外选个时间吧，道：&ldo;今天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你爹还有事要嘱咐你呢！&rdo;&ldo;我爹？！&rdo;李谦笑道，&ldo;难道不是你爹吗？&rdo;&ldo;不是！&rdo;姜宪两世为人，都没有习惯喊&ldo;爹&rdo;，她脸色微红，道，&ldo;他是我公公！&rdo;&ldo;公公难道不是爹！&rdo;李谦逗她。姜宪横他一眼，不再理他，撩了帘子打量外面的街景。李谦呵呵地笑，把姜宪抱坐在了他的膝头。姜宪早已尝过李谦在这上面的固执，知道自己反对也没有用，也不和他斗蛮力了，索性由着他，自己一心一意打量四周景象。李谦抱着软软的姜宪，觉得心都化成了水。他低声问她：&ldo;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了没有？暖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心尖一颤，声音也变得有些不稳起来：&ldo;没，没看见什么有趣的事……就是到处看看！&rdo;李谦顺着她的目光朝外望。正好看见一座牌坊。他笑道：&ldo;过了这条甬道有个十字路口，往南就是南街了。&rdo;姜宪觉得身子骨都是苏的。这种感觉既陌生也让她觉得难受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却隐隐觉得这样不好。她想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姜宪努力地忽视着身体的异样，把注意力放在和李谦对答上：&ldo;那我们离家还有多远？我们住在西街，从那里来这里应该很远吧！&rdo;&ldo;太原也就巴掌大的地方，就是再远，能远到哪里去？&rdo;李谦不以为然地道，轻轻地捏着她的手，好像她的手是什么非常有意思的玩具似的。&ldo;你要是想出门，从我们住的西跨院腰门出来，马车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坐轿子可以穿小巷子，最后也就两盏茶的功夫。不过，你要是想出门，身边一定要多带几个护卫才是。你别看现在太原这么繁华，它也是九边重镇之一，不仅有鞑子的奸细，还有些绿林盗贼。你的身份太敏感了，要小心才是。&rdo;&ldo;说起来，就是怪那三百六十抬的嫁妆，&rdo;姜宪忍不住嗔道，&ldo;我想想就觉自己好像躺金银珠宝之间，总有一天会被这些身外之物连累的。&rdo;李谦哈哈大笑。躺在金银珠宝间，保宁说话还真有意思……不过，要是保宁真躺在珠光宝气的金银之间，赤祼的身体洁白如玉……李谦觉得自己再想下去说不定会流鼻血了。他忙止住了脑子里的绮念，再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和姜宪说了一路话，终于到了李家位山西总兵府后西街的家中。姜宪觉得自己起得有点早，给李长青和何夫人问过安之后，准备回去再睡一会。李谦则被李长青留在了书房。姜宪正好落得轻松，叮嘱了几个小丫鬟一声，到快用午膳的时候，她才起c黄，重新梳洗了一番，问起李谦的行踪来。情客一面帮姜宪把一枚噤步挂在了姜宪的腰间，一面笑道：&ldo;将军去了还没有回来呢！&rdo;姜宪点了点头，带着贴身的丫鬟媳妇去了正院。李谦正和李长青站在院子的葡萄架下说话。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神色都很严肃。但听到动静看见姜宪，却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表情变得很温和。姜宪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善意。她笑着上前行了礼。李长青忙道：&ldo;一家人，不用客气，不用客气。&rdo;又关心地问她，&ldo;听说你一回来就歇下了，现在好点了没有？要是不舒服，也不用硬挺着，让丫鬟过来说一声，就在屋里歇着。&rdo;&ldo;多谢公公！&rdo;姜宪恭敬地道，&ldo;若是很不舒服，我会让身边的管事嬷嬷过来禀告夫人的。&rdo;&ldo;那就好，那就好！&rdo;李长青眉开眼笑的，叫了个小丫鬟过来，&ldo;去跟夫人说一声，这就开饭了！&rdo;小丫鬟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