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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琉五看了一眼时辰，说：&ldo;今日休沐，恐怕没有早饭吃了。&rdo;楚钰秧被他这么一说，感觉有点饿，他可是特意饿着肚子跑到大理寺来品尝油条豆腐脑的，竟然头一天就吃不到，好可惜啊。耿执说：&ldo;这有什么打紧，旁边就有早点摊子，你快去洗漱整理，再迟了恐怕就没有了。&rdo;江琉五点了点头，说：&ldo;楚兄用过早饭了吗？&rdo;楚钰秧赶忙摇头。耿执连忙说：&ldo;楚大人，旁边早点摊子的混沌可香了，而且很实在，要不一起去啊？&rdo;江琉五补充说：&ldo;油条炸的不错。&rdo;楚钰秧正饿着，当然不会拒绝，眼睛都亮了。江琉五让他们等一等，说他去去就回来。耿执饿的肚子里咕咕叫了，说：&ldo;快些去罢。&rdo;江琉五拉开门，抬步就要出去，忽然感觉脑袋里一阵眩晕，脚下发软，没有抬起来，&ldo;嘭&rdo;的一声就踢到了门槛，身子一晃就要倒。耿执赶紧冲过去，从后背揪住了他的衣领子，没让他一直趴在地上。江琉五身体软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耿执拽了一下没拽动他，怕拽着领着把他给勒死，赶紧从后面托住了人。楚钰秧吓了一跳，跑过去帮忙，问：&ldo;这是怎么了？&rdo;江琉五只是昏迷了很短的时间，就睁开了眼睛，说：&ldo;没，没什么，就是忽然有点头晕。&rdo;他说着就扶住墙壁站了起来，不过就这么一闭眼一睁眼，江琉五的脸色就变得特别的难看，灰白一片，嘴唇都有点发暗。耿执说：&ldo;肯定是你有房间不睡，天天往地上躺的，是不是着凉了？&rdo;江琉五摇了摇头，说：&ldo;不，只是老毛病了。&rdo;&ldo;什么老毛病，你才多大岁数，还老毛病了。&rdo;耿执不以为然的说。江琉五嘴唇张了张，没有继续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耿执瞧着他走远，说：&ldo;怎么说话说一半，不会又……&rdo;楚钰秧觉得，不只是江琉五说话说一半啊，耿执也是说话说一半，让人抓耳挠腮的。楚钰秧问：&ldo;江琉五没事吧？&rdo;耿执摇了摇头，说：&ldo;我也不知道。&rdo;&ldo;他刚才怎么了？&rdo;楚钰秧问。耿执说：&ldo;我也不知道，不过江琉五从到了这里来之后就怪怪的。&rdo;楚钰秧想起昨天别人窃窃私语，说江琉五神神叨叨什么的。他倒是没有瞧出来啊，江琉五似乎不想与别人太多接触，说话也不怎么积极，性格有点发闷，一点也没发现神神叨叨。耿执说：&ldo;江琉五说去年才进京来的，后来一直就在这里了。他刚来京城那会，可不像现在这样像个老头子似的，还是挺爱说话的。不过后来有一天，他去送卷宗，回来的路上，在城郊的地方突然晕过去了，当时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昏迷着，醒来之后就开始大喊大叫。&rdo;&ldo;喊什么？&rdo;楚钰秧奇怪的问。那时候耿执也在场，和江琉五同去的人说，当时也没有遇到什么，他们就是坐在马车上，江琉五忽然重重的抽了一口气，结果就晕过去了。他们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以为江琉五这几天奔波太累了，把身子给累垮了。江琉五被急急忙忙的带回了大理寺，大夫也没瞧出所以然来，给他开了安神的方子。谁想大夫刚走，江琉五就醒了，耿执刚要问他怎么回事。江琉五睁开眼睛就开始大嚷大叫。耿执说：&ldo;江琉五大嚷说有人被杀死了，让我们赶紧去救人。&rdo;楚钰秧更是一愣，说：&ldo;谁死了？&rdo;耿执摇头，说：&ldo;还真不知道。&rdo;当时江琉五大喊一声，大伙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做了噩梦，就让他喝药，压压惊。不过江琉五不喝，说真的有人被杀了，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差不多也就十五六岁，被人给活活掐死了。大家都给他说懵了，大眼瞪小眼的，都是一脸的狐疑。江琉五瞧他们不信，就要往外跑，被耿执给拦住了。江琉五又开始大喊大叫，说是他亲眼看到的，真的是亲眼看到的，就在城郊，亲眼看到有人把那女孩给活活掐死了。他这么一说，旁人就更不信了，因为和江琉五同去的还有两个人，大家一路上全都在一起，江琉五说在城郊看到有人行凶，活活掐死了一个女孩，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这种事情，那两个人肯定也瞧见了，但是大家都说根本没有。耿执叹了口气，说：&ldo;当时江琉五情绪特别的激动，我瞧他不像是开玩笑，就说跟他去城郊瞧瞧。&rdo;耿执说要跟江琉五去城郊瞧瞧，毕竟可能是一条人命。不过显然其他人都不信江琉五的话，觉得江琉五是做了噩梦。耿执和江琉五赶到城郊，但是出了城门，江琉五就犹豫了。他开始发呆，根本说不出那个女孩是在哪里被掐死的，也说不出他看到的案发地点在哪里。耿执说：&ldo;我跟着江琉五从上午走到天黑，在城郊走了好几个来回，没发现有死人。后来几天，也没有人报案，恐怕其实根本没有人被掐死，或许就是江琉五太累了，做了个噩梦或者产生了幻觉。&rdo;那件事情过去了几天，大家几乎把这事情都忘了，忽然有一天，江琉五又突然发疯了，又开始大叫着有人活活被掐死了。耿执说：&ldo;他说千真万确，他还听到了凶手说话，凶手说&lso;她还没有死，她什么都看到了，绝对不能留她活口，掐死她掐死她。&rso;。&rdo;江琉五很清晰的记得凶手的话，而且说当时凶手的声音很狰狞，让人非常害怕。他还听到了女孩垂死的呼救……江琉五说的实在太详细，说的大家毛骨悚然，但是没有人相信他，因为根本没有死人。有人就问他，为什么看到了谋杀，还听到了凶手说话，他当时不去制止？按理说他看的那么清晰，听得那么清晰，应该就在旁边，怎么不去制止杀人？江琉五被那个人问的愣住了，他眼睛里全是迷茫，似乎在不断的思考回忆，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后来别人就开始觉得江琉五神神叨叨的，不愿意和他说话。江琉五的性格也变得有点沉闷，不在主动和别人说话，也没有再提过有人被掐死的事情。耿执叹了口气，说：&ldo;当时他表情真的不像是开玩笑，我都相信他了，但是也是真的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找到。&rdo;楚钰秧皱眉，说：&ldo;会不会是，江琉五曾经真的目睹过一个女孩被人掐死，只是突然受到了某种刺激，所以想起来。&rdo;耿执被他说的一愣，说：&ldo;听起来好像有这种可能，但是……&rdo;这种事情，找不到尸体，怎么能证明耿执说的是真的？耿执又说不出更多的信息，连准备的案发现场都找不到，其余的就更别说了。&ldo;我已经好了，我们可以走了。&rdo;江琉五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也梳洗干净了，比刚才的脸色好了不少。因为今天休沐，所以不需要穿朝服，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三个人没有再说之前的事情，结伴一起出门去吃早饭了。早点摊子还开着，地方不大味道却不错，而且也干干净净的。看起来耿执是常来这里吃混沌的。他们分别点了东西，就坐着闲聊天等早点端上来。没有多一会儿，楚钰秧的油条豆腐脑就先上来了，然后又等了一会儿，老板就端上来了三大碗混沌。混沌碗非常的大，敞口大海碗，里面还挺深的，混沌包的也实在，薄皮大馅。楚钰秧吃了半根油条，一瞧说：&ldo;咦，怎么三碗，我有油条豆腐脑了，吃不了这么多啊。&rdo;耿执哈哈一笑，说：&ldo;楚大人，这两碗都是我的。不过楚大人要是想吃，我请客。&rdo;楚钰秧：&ldo;……&rdo;耿执一个人抱着两碗混沌，唏哩呼噜的很快就吃完了。江琉五吃的相当斯文，不过吃的倒也不慢，吃完了问：&ldo;楚兄，一会儿你还回去吗？&rdo;楚钰秧想了想，说：&ldo;我就不回去了，我准备到我的新宅子去瞧一瞧，刚买了还没去看过。&rdo;耿执一听，说：&ldo;楚大人的新宅邸，有功夫一定要请我们去做客啊。&rdo;楚钰秧说：&ldo;一定。&rdo;江琉五说：&ldo;楚兄有要帮忙的吗？&rdo;他听说刚买的，估摸着还没布置好。楚钰秧说：&ldo;我也不知道。&rdo;宅子是赵邢端买的，据说还要翻修一下，所以他也不了解情况。三个人吃完了，合计了一下，反正都是左右无事，又难得休沐，干脆就和楚钰秧一同到城郊的新宅子去瞧一瞧，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也有个照应。楚钰秧欣然答应，三个人就出了城，往城郊去了。新宅子在什么地方，楚钰秧也只知道个位置，还是赵邢端告诉他的，不过还没来过，不知道怎么走。三个人兜兜转转，晌午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处小院子。看起来挺别致的，不过有点老旧了，怪不得说需要翻修。耿执说：&ldo;楚大人，这地方离得城里有些个远啊，住在这也太不方便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