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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乱伦么？那你以后——”

“是啊，杨峥以后要是做了青波司土司，就要娶我的。”真真说的理所当然，“如果二哥在做土司之前就死了，那我六、七、八、九四个哥哥里面有一个就会成为土司，因为他们的阿妈也是我阿爸正式的妻子，他们是有继承权的嫡子。然后不管哪一个当土司，都会娶我。”

“简直是——简直闻所未闻！”八阿哥总算知道十三、十四跟他说过的，真真在江宁时所说的非常怪异的几句话，是打哪里来的。

“你孤陋寡闻！很多苗寨都是这样传继下来的，不过前朝苗民跟朝廷打仗的时候，很多土司整个家族都灭亡了，所以现在还能坚持纯血婚姻的家族非常稀少。你如果读过埃及古代历史的话，就会看到托勒密王朝也是纯血婚姻制。”

八阿哥今儿受了大震动，下决心要挽救这迷茫姑娘，“这不成！等杨峥再来，我必得叫他取消这种——这种陈旧的风俗。”

“杨峥怎么会听你的？”

“他有求与我，自然是要听话的。”八阿哥恶狠狠道：“你顶好从现在起就忘了这事，我肯定不会叫你嫁给你哥哥的，不管哪个都不成！”

“你到底跟杨峥有甚么小秘密？”

“你问那么多！”二人本是在炕上，一人占着一边，现在是将真真抱过来放在膝上坐着。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粉香，一头黑发丝丝润滑，结一根发辫，辫梢也拿大红珠儿线的穗子坠着，上身穿一件橘子红绸面儿的丝绵夹里小立领对襟短夹袄，下面穿一条珠灰亚麻撒脚直筒长裤，直盖脚面，脚上一双松江细布的白袜子，仍穿着苗人的短裙子，珠灰亚麻面丝绵夹里珍珠白细布衬里，裙边用白绒绒的兔子毛滚边，轻暖俏皮。

八阿哥就凑过去，闻闻她头发，“用的甚么洗头？好香。”

“鸡子儿，橄榄油，茉莉花水。”

真是个奢侈的姑娘啊……幸好，还养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天雷！剧毒！慎入！自带避雷针！

八八没拿这事当真，真真也没全说真话！

第45章小十三的生日礼物

春雨掀了棉帘子进来，“大小姐，护耳做好了。”手里拿着一个白簇簇的物事。真真接了过来，八阿哥好奇，先拿在手里翻看，“这叫甚么护耳？”是两个耳罩儿，却不像别人那样做成圆圆的形状，而是做成猫耳似的短短尖尖，中间用银子打成弯钩状连接在一起。

“我戴给你看你就知道了。”真真将护耳戴好，也不用吩咐，春雨已经将镜子拿了过来。原来两只耳罩中间的银钩是按照她头型来打造的，两根银线之间用几朵银花装饰，像戴了一个头箍似的；而那两只形状怪异的耳罩，一边一个支楞在她小脸两边，就像……就像两只猫耳，配上她生动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爱。

春雨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得意，“大小姐顽皮可爱，若是老爷看见了，定是一整天都不想出门，只陪着大小姐。”

真真叹道：“我怪想阿爸的。他写信给我，也不肯多说几个字。”

八阿哥心想要不要让人送她回家看望阿爸呢？心里犹豫着，挣扎半响，还是假装没听懂。

就见真真忽然一拍手，“我想到要送十三阿哥甚么礼物了。”一脸得意，又有些古怪精灵。

十三阿哥生日那天，果然就在德妃的永和宫里，留了他吃寿面。德妃的两个儿子四阿哥、十四阿哥作陪，还有德妃的女儿五公主、十三的两个妹妹八公主、十公主。

因尚未出敏妃百日，三个皇子都还没剃头，留着头顶一层短发。兄妹几个也都穿的素淡，就连德妃，也只穿了一件鸭蛋青绣白玉兰的旗装，单梳了小两把头，稀稀疏疏插了两根银钗。

席间无话。德妃也不敢招十三阿哥伤心，让他吃了寿面，又与姐妹三个说了一会儿话，就让四阿哥送他回了兆祥所。

十四阿哥留下跟德妃多说了一会儿话，等他回了兆祥所，四阿哥正从十三阿哥院里出来，弟兄俩却是迎面遇着。

“八弟。”四阿哥却不是跟自己亲弟弟说话。

八阿哥从十四阿哥身后走上来，“见过四哥。”

四阿哥点头，“今日是十三弟生辰，你也同他说说话。”先自去了。

八阿哥、十四阿哥恭送了他们四哥，十四阿哥便道：“八哥怎么现在才过来？别的哥哥们可都送过礼了。”

“我给十三弟找了一件顶好的礼物。”一扬手里一个纸包。

十四阿哥立时往他身上揉，“甚么好东西？拿来我先瞧瞧。”

八阿哥一把将他推远，“着急甚么？你跟我一道来。”遂带了他往十三阿哥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