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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拒绝听诡计多端的雌虫狡辩。
他挥挥手,“不要。”
“不如买一些雄虫衣服送给伊瑟尔吧。”亚岱尔似乎在征求白宣良的意见,又似乎不是,他点提道:“伊瑟尔和我哥在一起时,很喜欢穿雄虫校服呢。”
郝誉:“关我屁事。”
楼上传来白岁安的脚步声,亚岱尔迅速收起衣物,折叠成巴掌大小收纳在口袋里。他对郝誉致歉,“也许是我记错了。抱歉因这种事情打扰您。我去帮忙了。”
不需要郝誉点头,亚岱尔迅速回到厨房。
郝誉咬牙切齿,又察觉到那种无所事事和“外来感”。如果不是情况不合适,他甚至想装模作样看咨询,装出自己很忙的样子。
“小叔?”白岁安准备好备考包走下来,“您怎么不在厨房?”
“挤不进去。”
郝誉终于在亲侄子这里找到点存在感。他上前帮忙提东西,检查白岁安考试要用的东西,查阅他这次要考的专业科目,提出送白岁安去考场,“前段时间都在忙巡逻,都没有送你去考场。”
白岁安又不是小孩子,不过有郝誉送,总归是好。
白宣良和亚岱尔已经十分熟络,他们从厨房到餐厅一边布置早餐一边聊天,说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彼此还都笑起来。白宣良看向白岁安,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等到吃完,才隐晦道:“芋芋。今天雌父和亚岱尔先生出去一趟,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没有。”
郝誉帮腔道:“我帮他买。你们自己去吧。”
白宣良闪烁目光,点点头。他没说明白,他今天和亚岱尔出去,想去看一下修克。
白宣良本来没想要去看修克。
他性格本就怯弱,要他自己和郝誉提看望修克根本不可能。其次,他要考虑正在考学的白岁安,为了孩子白宣良实在做不出看望之举。可真要他当个眼盲心瞎的残忍雌虫,白宣良又没那么狠。
他就是这类要断不忍心,要留也不果断的雌虫。
亚岱尔正是看中这一点,短短几日便主导两人之间的关系,等到时机成熟顺其自然引出自己的身份:修克的亲叔叔。
“我们家知道这件事情时,郝怿阁下已病逝了。”亚岱尔谈起那位死去的雄虫,口吻里也有些感慨,“他是个好雄虫。我哥哥过去还来看望他,那时候他的病似乎好一些了。怎么忽然又恶化了?”
他们两人并没有直接去看望修克,而是去附近商城给郝誉购买常服和内裤。白宣良将这当做一种隐晦的暗示,口齿越发不清楚起来,“确实是好一些。后来……忽然吃不下东西。”
亚岱尔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论一个雄虫的死亡,为另外一个雄虫挑选贴身衣物。
“是绝食吗?”亚岱尔最熟悉这种套路。
他哥哥和他闹的时候,动不动锁在屋里吵吵嚷嚷“不吃了”“死都不吃”。亚岱尔通常静候两天,再砸开门闯进去,强硬捏开哥哥的嘴巴,将打碎成糜状的食物全部倒进哥哥胃里。
吐?他不会给哥哥呕吐的机会。
因此,吃不下去东西在亚岱尔看来,还是白宣良太心软了。他的知情权让他足以看到郝怿病历的复印件。
从病历上看,郝怿正在好转,自伊瑟尔到家后的某一天身体状态急转直下。
“郝怿不是糟蹋身体的雄虫。”白宣良为亡夫辩解道:“医生说他总是郁郁寡欢,不知道是疾病影响,还是心理原因……”
他声音细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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